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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时候伤得不轻,实在没办法只好先下山去了。”阿九感慨道:“咱们也是难兄难弟了,我刚跳悬崖就掉进火海,你也没好到哪里去。”
泡了热水澡后,黎秩精神好了不少,听到阿九的话,他没说信,只带着隐晦的狐疑看了他一眼。
“你不是我叔吗?”
阿九气道:“当然是啊!”
黎秩撇嘴轻笑,装作不经意地问:“九叔,你今年多大了。”
“你不知道吗?”阿九拄着的拐杖重重地敲了下地,皱起脸看着他,“枉我对你那么好,连我几岁都记不得了,小姜,九叔对你很失望啊!”
黎秩不知该说阿九警觉还是机敏,只得改口,“我是问你认识我爹多久了,我记得在我回山之前你就在了,那时候你好像才十二岁吧?”
阿九眨巴眼睛,看去无辜又迷茫,“是吧,怎么了?”
黎秩接着问:“那你是怎么跟我爹结拜的?不是说我爹常年在外养伤吗,你们又是怎么碰上的?”
“突然问那么久之前的事要干什么?”阿九一反先前的随意,神色谨慎起来,反过来审视黎秩,“是有什么人让你问我吗,莫非是世子?”
看来阿九一定知道什么,否则不会如此防备,黎秩正想赶快糊弄过去,好接着套话,阿九便嘀咕道:“今天那个谢公子也是,一直打听我的年纪和家人,好像是冲着大哥来的。”
黎秩一听就知道谢公子是谢宁,没想到谢宁比他更早在阿九这里套话,听起来还是在怀疑阿九——这与黎秩一个大胆的猜想不谋而合。
若红叶和圆通说的没错,那黎秩名义上的爹、伏月教失踪多年的老教主黎姜的确就是南王世子姜蕴,这两个身份重合之后,姜蕴身边的所有人都变得可疑起来,横巧合的是,姜蕴还是伏月教教主时与一个少年结拜为兄弟,这位少年正是阿九,而阿九今年适逢二十四,正与姜蕴的幼弟同岁。
事关姜蕴,一切巧合都不会只是简单的巧合,倘若当年被红叶遗失的南王府小公子还活着,如今也该是阿九这般年纪了,换了谁都难免多想,况且在黎秩眼里,阿九不仅是姜蕴的义弟,还跟红叶和王庸关系密切。
这两个人,都与姜蕴息息相关。
可是就算黎秩也怀疑阿九的身份,他却容不得旁人怀疑。
阿九是他的亲人。
黎秩顾不得再套话,忙追问阿九,“你可全都跟他说了?”
阿九皱眉,“我觉得他怪怪的,以为他是馋我的美色,就把年纪说大了两岁,他听到之后很失望,才问起我知不知道大哥去了哪里。”见黎秩的神色显然也有些在意,阿九又说:“别这么看我,我怎么会知道他去了哪里?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师父是谁,他隐居多年,我就跟着他在山里待了多少年,白天爬树抓鱼在山里疯,晚上跟老头子夜观天象,是会把人憋坏的,大哥就是我偷跑出来碰见的,我当年时初出江湖,武功又没现在这么好,就败给你爹了,然后他非说我长得像他弟弟……”
阿九摊手道:“就这样,我就被他逼着义结金兰了。后来我才知道他有癔症,还疯了很多年,不过我统共也没见过他几次,反而是山上的红姐、王哥和老温他们跟我比较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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