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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很轻,又有些嘶哑,细听有几分愧疚与懊悔。
黎秩知道王庸一向跟阿九走得近,感情也很好,也看出他是在担心阿九。他回头在人群里扫视一圈,却没见着王庸说的胡长老,眉头微微一皱。
“人呢?”
银朱是最后见到阿九的人,也是将胡长老带去见王庸的人,此刻早已被对面的状况吓得六神无主,直到她哥哥左护法推了她一把,她才恍然回神,左右看了看,同样没找着人。
“方才二堂主三堂主来之前还在,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
黎秩一听就知这人一定有问题,又问银朱为何带胡长老过去,与阿九最后一次见面又说了什么。
银朱一五一十说了,末了不安地望着对面,“事发太快了,九叔当时也许还没有赶到对面的庙里……”
“但愿如此。”黎秩道。
但人还是要找的,还有胡长老这人今日作为着实古怪,上回钟长老被揭穿时将她绑了,替她洗清了嫌疑,让黎秩等人完全忽略了这个女长老也有可能是隐藏在山上的内鬼。黎秩如今想来,确是他们低估了胡长老。
见温敬亭站在边上,也不像往常一样见了面就要习惯性拿话刺王庸了,只是静静地望着对面,黎秩就知道他也在担忧阿九,思索了下,吩咐道:“温堂主,胡长老就劳烦你带人去找一下,不管如何,务必将人找到。”
温敬亭神情凝重,不放心地看向对面,“是,但阿九……”
王庸这才回神,回过身来朝黎秩轻一颔首示礼,解释道:“没了这座桥,我们很难过去,我先前只能先派人下山绕到对面山上,但这座山很是陡峭,下面还要渡河,一时半会儿回不来。这里也安排了人准备梭镖绳索,重新搭一座桥,不过也需要一些时间。”
王庸的应急处理无可摘指,若非他轻功并不很好,此刻他恐怕早已飞过去找人了,而如今频频走神,这颗心恐怕也已经飞到对面山崖去了。
黎秩点点头,摆手让温敬亭去找胡长老。温敬亭得了命令,匆忙带人离开,山崖边很快清静不少。
教主与王堂主心情都很不妙,浑身散发着冷飕飕的凉气,比山风还要阴凉,手下人们都不敢作声,默默加快手上的速度。只是搭桥毕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做到的,况且还是悬崖之上,十数丈远的距离,众人很是犯难。
磨蹭了半天,众人才将带着绳索的梭镖射到对面山崖的石碑上,这已是废了很大的功夫,还是黎秩这样内功深厚的高手亲自出手才做到的。
黎秩试探着拉了拉绳索,确定梭镖缠上了对面的石碑,将绳索交给身后人,让他们将绳索捆在树上拉紧,便要踩上去过对面看看。山风吹得小指粗细的绳索摇晃不止,教众们看得心惊肉跳,却见他们教主施展轻功,不过片刻便掠过了山崖边,稳稳落地。
教主亲自去了,左右护法自然是尾随,王庸也跟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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