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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才见过他几面,就知道他说的那些话全是真的了?”
“暗中观察嘛,六大门派来那天我就在山上了。”阿九走了过来,“这位世子也还挺有意思的,不是真心,谁会无缘无故热脸贴你冷屁股?”
黎秩觉得他这话太过粗俗,画面感很强,让他想起一些东西,心里极度不适,“他惯会做戏!”
阿九眨巴眼睛。
黎秩生得好看,喜欢他的人山上山下都有,可黎秩对那些人的亲近无一例外十分厌烦,而萧涵是他唯一一个亲自带上山的人,光是平日与萧涵相处时的心情就比以往多年轻松许多,又当众护着他,不是喜欢又是什么?
“你就说到底为什么拒绝他吧。”
黎秩说不过阿九,不知是气是急,袖中的双手都在颤抖,他紧抿着唇,嘴角忽地溢出一道血丝,在苍白的面上异常刺目,却被他快速擦去。
阿九吃惊,“怎么气成这样?”
黎秩冷冷地瞪了他一眼,转身就要回房,可他的手抖得太明显,比往日沉重了许多的脚步还是叫阿九看出了端倪,阿九忙握住他的手腕。
“气血逆行,真气紊乱,根本不是被我气的。”阿九恍然大悟,匪夷所思地看着黎秩,“这是刚才你强行冲开穴道造成的,还忍了那么久!”
此刻阿九才发现,黎秩的脸色确要比往日惨白,只是夜色太暗,看不清晰。阿九直接架起人进屋,扶着黎秩在床上坐下,动作间很是轻柔。
就好像对待易碎的琉璃。
黎秩眉头紧皱,“我没事……”
“说话都没力气了,还说没事?”阿九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摸到他手心冰凉异常,又发现他的脉象格外古怪,遂沉着脸问:“药在哪里?”
黎秩看向角落的博古架。
阿九大步过去,没一会儿就翻出一个药瓶,倒出来一粒药丸,而后急忙回来,不等黎秩接过,便直接塞进他嘴里,让黎秩险些被呛到。
“你不该如此冲动,我与世子说上几句话又能怎样?”
阿九让黎秩转过身,一手轻拍在他后心处,将内力渡过去,帮他梳理起体内紊乱的气息,一边轻声训斥:“这下好了,不但受了内伤,还因此引发旧病,有你的苦头吃了。”
黎秩配合地打坐调息起来,闻言忍不住出声,“是你乱说话再先,本来没这事的,我今晚也没必要跟他说那么多话,他自然能知难而退……”
阿九气笑了,“是是是,都怪我,你自己吊着人不肯答复,还有理了?嘴上说讨厌人家,为何不一早就告诉人家,让人白浪费时间讨好你?而且刚才明明不舒服还浪费时间跟他说了那么久话,你以前会这么做吗?”
黎秩也气到了,然而他心知肚明,在阿九面前怎么辩解都没用,他狠狠闭紧嘴巴,正要专心调息,背后的阿九收手撤去内力,跳下床去。
黎秩迷茫,“九叔?”
阿九扶着黎秩,让他靠着床头坐下,绷着一张脸,神情严厉。
黎秩更加茫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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