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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阿九取出来一块三指长的黑色铁牌,面上是怪异的飞鹰图腾,王庸接过一翻,背面是一个数字。
十九。
众人不明所以。
黎秩皱眉,在袖中取出一个同样有着飞鹰图腾的铁牌。
众人不由吃惊。
黎秩慢慢翻过背面。
数字是十四。
“怎么会一样?”雷香主惊道。
黎秩看向萧涵,与之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我在九华山下被人跟踪,那人要杀我,这是我在他身上找到的。后来在黄沙帮暗中构陷我的人身上应当也有这样的令牌,我听说,这令牌是西南镇南王府暗卫所有。”
众人又是一惊。
连温敬亭也抬眼看了过来。
左护法问:“镇南王府的人为何要潜入山上,还跟踪构陷教主?”
“不知道。”黎秩眸光微凉,自萧涵身上慢慢落到王庸脸上,而后看向那个被阿九抓了正着的黑衣人,“你到山上来,是要送信给什么人?”
雷香主忙跟着问,“你的身份已经暴露了,还不速速说出你的目的!”
而问了许久都不说话的黑衣人,见黎秩来了竟开了口,“我曾受洛教主恩惠,看不过他被人算计,属下们竟被蒙在鼓里,好心来提醒罢了。”
“这么说你还是个古道热肠的大好人。”阿九嗤道:“无凭无据说我们老教主是杀害洛云,算计洛云和伏月教的幕后黑手,你以为我们会信?”
在今时今日的伏月教中,七代教主洛云是个忌讳的话题。教中曾在他手下做事的老人闻言,俱是低头。
雷香主觑着时机,殷勤地将先前搜到的那张纸条送上。
黎秩快速扫了一眼,便随手扔开,望向几位长老与香主,“事情已过去二十多年,当年伏月教什么样老人们心里都清楚,我爹可有害过你们?是我爹念在昔日左护法收留之恩,出面为伏月教力挽狂澜,你们可还记得?”
一干老人以胡长老为首,忙说记得,唯有温敬亭保持沉默。
黎秩不免多看他两眼,想来是那夜的气还没消,黎秩无奈地回过头,冷眼俯视着那个黑衣人,“要污蔑我爹,至少先把证据拿出来再说。”
黑衣人也笑了,笑声格外狂妄,他看着伏月教的老人,脸上是不曾掩饰的轻蔑,最后,他定定看着温敬亭,厉声说道:“人在做,天在看,黎姜为了夺走教主之位在背后做了这么多事,总有一日,他会被人揭发!到了那时,我们的人定会为洛云报仇!”
他死死地看着温敬亭,眼神似嘲似恨,又极为深沉,怪异到让不少人都看向温敬亭,温敬亭也不适的冷了脸,却见这黑衣人忽地闭紧嘴巴。
黎秩还未反应过来,萧涵的声音便传来——“不好,他要咬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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