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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秩点点头,“然后呢?”
萧涵摊手,“已经灭门了啊。”
黎秩看着萧涵的桃花眼,“你一定知道什么内情。”
萧涵被戳穿了也不慌,还笑说:“我是知道,不过不能乱说,说出去就是不敬先皇,要掉脑袋的。”
黎秩斜睨着他,“不说算了。”
萧涵向来都有些别扭,人家说不听了,他反倒非要告诉人家,“是这样的,二十四年前,南王府谋反一案,从被揭发到被诛九族,只有短短半个月,全是我的一位王叔一手负责,而且他与南王府有私仇,所以很多人怀疑,南王一家是被我那位王叔构陷。”
黎秩头一次听这种皇家秘闻,听着还有点意思,“然后呢?”
“当时那位王叔最得皇祖父宠信,就连我那位已经作古的皇伯父都要靠后,我祖父早已忌惮南王府,便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那位王叔当年也是得意,但他错就错在,没有斩草除根,让南王府的世子与小公子逃了。”
萧涵压着声音告诉黎秩,“不到一年,皇祖父年老昏聩,将撒手人寰,我那位王叔眼看就要登上宝座,竟在回宫途中,被南王世子刺杀。”
黎秩心头一紧,“他死了?”
萧涵点头,“皇祖父本已拟好遗诏,让我那位王叔继位,谁知人就这么死了,他痛失爱子,也被气死了,就被我伯父捡了便宜。”他又立马改口,“也不是捡便宜,我伯父本就有治国之才,那位王叔却是极其残暴不仁。”
萧涵当年都还未出世,这些便是从长辈口中听来的。
萧涵似乎怨气还颇重,感慨道:“我皇祖父临了前总觉得事情跟我伯父脱不开关系,可他的儿子,一个废太子被他祸害死了,另一个祸害别人被杀了,就只剩下我伯父与我爹,他们俩是亲兄弟,谁当皇帝都一样。他就琢磨着,将皇位传给我伯父,又将代表王权的千机阁给了我爹,想要他们兄弟阋墙,让我爹与伯父将来都不好过。”
黎秩好奇,“这还跟你家有关系。”
“要不是南王世子这一出刺杀,我伯父这皇位来得没那么容易,皇祖父很不喜欢他与我爹,因为他们二人皆是废太子的亲兄弟,皇祖父祸害没了一个太子,生怕几个儿子也记恨在心。”萧涵幽幽叹道:“我爹以前就说,皇祖父就是太过多疑,害死了不少人。”
“那南王府真的是冤枉的?”
对此萧涵只能说:“皇祖父死前还安排了那位王叔的身后事,追封为皇,我伯父就是知道南王府的事有问题,也很难为他们翻案,况且南王世子这么一来,确是为南王府满门与族人报仇了,却也成了真正的弑君逆贼。”
黎秩忍不住感慨,“南王世子也不容易,他若不杀你那王叔,就要眼睁睁看着他坐上皇位,到时对付他肯定更难,可他当时又无处申冤。”
说着,黎秩问:“他也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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