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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些事黎秩向来是避而远之的,他抬手,将长剑放到桌上,哐当一声,惊得江月楼在长凳上跳起来,急道:“你现在还不能杀我!”
“为什么?”黎秩问。他虽然是坐着仰视江月楼,可二人之间,气势以压倒性胜利的人反而是他。
江月楼武功不济,在江湖顶多算个二流高手,但因为无争山庄和背靠摄政王,他才在江湖有名。
十八般兵器他唯独爱剑,这也是他会与黎秩结交的原因,但他从一开始就不是黎秩的对手,他羡慕黎秩天生对剑的敏锐,也十分欣赏他。
江月楼想起萧涵刚才的话,也很疑惑,“你现在跟世子是什么关系?”
黎秩道:“跟你有什么关系。”
江月楼碰了一鼻子灰,悻悻道:“我只是想提醒你,不要全然信任世子,他与我、与你都不是一路人,他有能力,有权势,未必没有野心,他就是只小狐狸,擅谋隐忍,将来必成大事。就连王爷,哪怕与他是向来亲近的堂兄弟,也对他保留着七分忌惮。”
黎秩眨了下眼睛,示意他继续说。
江月楼双手撑在桌上,试图用俯视着黎秩的姿势挽回自己的尊严,正色道:“三个月前,万寿节当夜,宫中出了一档事。这件事牵扯到了很多人,摄政王、平阳王、定北王和镇南王,谁都没落下,乃是朝中机密。”
黎秩垂眸。
江月楼望着他,郑重地问:“你确定,你还要知道吗?”
萧涵既然敢让他问,想必此事必定也与他有关系。
黎秩犹豫了下,点头。
江月楼定定看了他一阵,“你从前从不涉足朝堂事的。”
黎秩张了张口,到底没解释最近伏月教被神秘人接连构陷的事。
“既然如此,那我就告诉你。”江月楼叹息一声,重又坐了下来,面上是前所未有的严肃。“那夜,天子遇刺,中毒昏迷,整个京师都被封锁了,几位王爷悉数被请入宫中,至今,只有定北王安全回到西北,平阳王被放出来,留在京师王府,而镇南王独独被留在宫中侍疾。我想你应该猜到了,镇南王就是真凶,但是目前不能给他定罪。”
江月楼解释道:“镇南王手握西南重兵,现在动他,西南必乱。”顿了下,江月楼叹道:“而且没有证据,唯一的证人还在潜逃中。”
“那个证人,就是刺客。”因是机密,江月楼声音压得很低,“镇南王野心昭昭,但不至于如此明显对天子下手,且还是在万寿节,那么多人在的时候,这对他大大不利。王爷猜想,他与刺客是同伙,但刺客临时反水了。”
黎秩这就听不懂了,刚才还说刺杀天子这事镇南王干的。
江月楼只能跟他说:“当时有人在传,摄政王与皇上有削藩的意思。镇南王许是收到了什么风声,派来刺客要做些什么,但谁也没想到刺客敢如此明目张胆给皇上下毒,而且事后,就连镇南王的人也在追查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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