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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云潇走了,头也没回。
赵希哲站在原地,缓缓勾起一个微笑。
“逸飞啊,逸飞。你可知,任你傻也好,聪明也罢,这命运,生来就不由人!”
随州城,酒楼。
唐桁刚刚训练完,头顶的碎发尚有些微湿,只是他并未顾得了太多,而是急匆匆,飞奔上了二楼。
推开门,看到桌旁那青衣儒衫的男人,唐桁激动不已。
“郑院首!学生唐桁,拜见郑院首!”
郑伯焉站起身迎上来,扶住唐桁下摆的身躯:“不敢!不敢!子宽已是边关一员小将,郑某一介白身,担当不起啊!”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先生面前,子宽永远都只是个学生!”
“好!好!”郑伯焉也很是激动,拉着他就坐:“快说说,在边关可还辛苦?”
“不辛苦,倒反而别有一番天高地阔。”唐桁细说起来随州后的诸事,言语之间,全无抱怨,尽是激昂。
郑伯焉听完,悬着的心才多少放了下来:“李延回吴州后,到书院见过我和你的恩师,将京城诸事都告诉我们了。”
“不管怎么说,你们还都是孩子,真是……苦了你们了。”
唐桁胸口一热。
小时候,他以为自己是不幸的,被厌弃的。直到遇到了裴云潇,遇到了郑伯焉、宋珏,遇到了谢英他们,他才明白,他同样也是幸运的,只要坚定着,一直向前走。
“老师他,还好吗?”唐桁问起宋珏。
“好着呢。”郑伯焉乐道:“你是不知道,如今他可是厉害的很,把书院的事务全丢给我,跑到吴州乡下去,谁叫都不回来了!”
唐桁好奇:“这是为何?”
郑伯焉虽是抱怨,可表情却是隐隐透着骄傲:
“你可记得李延回吴州做了县令?这孩子,是个肯做事的。
当初逸飞和你们几人,为了给番薯辟谣,不是做了两辆小车,推着吃食到村镇去讲学吗?李延将此事沿用了下来,在他县中推广了名为‘小车讲学’之法!”
小车讲学?唐桁提起了兴致,细细听着。
“他让县中凡是家境贫寒,没什么闲钱读书的学子都推着小车出来,无论是在城中,亦或是去乡下,走街串巷,停在哪儿,就在哪儿讲学,顺便卖点儿东西。有的人做吃食,有的人编竹篾,总之吃、穿、用,什么都有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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