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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栖在这件事上倒是同意他的吐槽,但他必不可能表现出来:“少说废话吧。你不是大费周折来寻求我的合作吗?起码也得表示出基本的诚意吧?”
亭素上次不慎泄露他还活着的消息时,成秋拾分明是拂袖离去的态度,这才过几天却又看开了,甚至此时都没提那只蝠翼巨鸟被他宰了的事情,成秋拾那边……究竟发生了什么?
楚栖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他刻意克制了自己的视线,不让它往远处落去,只上下打量着成秋拾,这一看却有了惊天发现——吞阳弓竟被他携带在身后!
他飞速思考着吞阳弓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以及将它夺取而来的方法,但同时,成秋拾也发现了他的心不在焉。
“诚意嘛……我把下令杀你的承国皇帝宰了,为你报了仇算不算?哈哈哈哈哈……”
成秋拾饶有趣味地看着楚栖微微绷紧的下颚:“当然,他只是与你合起来演戏罢了,把我骗得有够苦的。”
“注意你求合作的态度。”楚栖冷声道。既然已被一语戳破,他也不再装模作样,目光仔细地搜寻着成秋拾身后的承国大军,但人海茫茫,并不见任何明黄式样。
虽然知道柳戟月不一定会上前线,即便来了也更会像萧凝一般坐于后方垂幕听讯,但他心里还是狠狠一沉。
不至于——楚栖冷静地思考着,在自己透露过系统的前提下,柳戟月敢与成秋拾签约,又设计将他的男团成员送到他身边来,不可能没做好万全的准备。更何况成秋拾的天王系统极度依赖签约者的状态,万一出事倒扣的点数比他还要多得多,再退一步来说,就算成秋拾给自己预留了足够的生存点数,但在这么多青黎卫和承国大军的眼皮子底下,柳戟月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能让他像个没事人似的站在这里?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他当然没事啦,不然我们还有合作的可能吗?”成秋拾相当有自觉,悄声说了个方位。
楚栖随着他的指点看过去,只见承国将士清一色的暗甲青胄,将全身包裹得严严实实,前头的将领倒是露了张脸出来,而且有些眼熟——是那段时间跟在他身边的青黎卫苍,也就是严勖。
忽而,楚栖注意到严勖身边的另一人。同样是一身暗甲青胄,头鍪覆盖了鼻梁往下,身量与眼眸却分外熟悉。
楚栖的心情瞬间雀跃起来,而那人果不其然弯了弯眼,束紧了缰绳,马蹄踢踏前进,严勖与另一位将领自觉落后半步,他笔挺的脊背微微前倾,取下了厚重的头鍪,是柳戟月年轻而清秀的脸。
眼下没有浓郁的乌青,脸上不再是虚透的苍白,他看起来摆脱了常年的病痛,重新获得了健康的身体,因而可以长途跋涉、御驾亲征。
楚栖想到柳戟月装作笔友“顾兔”给他写信时想要驰骋疆场、血溅四方的“真情流露”,发自内心地看着他笑了起来,观察术告诉自己他的一切都很好,不是伪装,许久未见的思念与成月累积的担心同时汇聚在心口,让楚栖喉间发酸,不自觉地哽咽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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