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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躲不掉,那就不怪她了。
报复一个人最好的方法是什么呢?大概是让他心甘情愿上钩,心甘情愿赴死。
他这样的什么都不缺,除了感情,她很难从别的方面入手。
所以她选她拿她自己做赌注。
她铤而走险,一步步接近他。
她用最纯粹、真挚的情感对付他,一路心疼他、关心他,爱他,学着他喜欢的样子,慢慢引君入瓮。
找他签名,一是为了缓解副校长难堪,二是跟他接触。
看《大话西游》,她故意哭得稀里哗啦,凑近他,试探他能接纳的底线。
送他尾戒,告诉他,她知道他是不婚主义,但是没关系,她愿意飞蛾扑火。
连电影院拿束鲜花她都没放过,她特意选了香槟玫瑰,告诉他不是只有男孩才能送鲜花。
……
她三番两次在他面前提父亲,提那场丑闻,他有所察觉,却没将这两件事联系起来。
那怎么办呢。
她只有离开,故意以退为进,逼他做出选择了。
如她所愿,他上钩了。甚至比她预料的结果更好,他爱上了她,愿意跟她试试。
尾戒是枷锁,也是魔咒,她理所当然成了他的心魔,毕竟一切都是他心甘情愿,跟她没有任何关系。
可明明都按照她的设想走了,她为什么不开心呢,为什么没有大仇得报的喜悦呢?
胸口像堵了一块大石头,压得她喘不过气。
水龙头的水哗啦哗啦流,唐晚捧了把冷水扑在脸上,水滴顺着下巴滑进脖子,凉意渗人。
唐晚抬头望着镜子里陌生的自己,望着那枚灯下烨烨生辉的尾指,捂脸,无声哭了出来。
她该怎么办啊,她该不该随他入笼、赌一场春秋大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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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晚没猜错,傅津南时间很紧。
昨晚刚到兰州,今天下午他就得飞回北京。
回去的途中,两人之间无形多了一层看不清的薄膜,唐晚怕他看出端倪,一路睡回北京。
下了飞机,傅津南一手牵着她,一手提着行李义无反顾往外走。
这感觉……挺像私奔的。
可惜,私奔未遂。
两人刚到停车场,傅津南话都没来及说就被人打晕压了回去,而她跟着一位穿着职业装的男人走上了另一辆奥迪车。
奥迪后座坐了一个冷艳、凌厉的女人。女人一身黑色职业西装,涂着红唇,头发收拾得一丝不苟,浑身散着一股长年累积的威严,是一个气派十足的精英。
难怪这几位公子哥都怕这位,连她看了都忍不住心生惧意,那是气势上的绝对碾压,让人僵在原地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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