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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直勾勾地盯了几秒岛台上的红酒瓶,唐晚脑子一热——
眼前尽是荒唐事,处处旖旎、满是荒诞不经。
困意席卷,唐晚禁不住,闭着眼又睡了。
再次醒来是在医院。眼前白茫茫一片,鼻子里全是消毒水的味道。
唐晚一脸迷茫。
好像是发高烧了,傅津南抱着她进了医院。现在还在输液?
“醒了?”傅津南收了手机,抬着眼皮落到唐晚迷糊的脸上,问。
唐晚嗓子疼,发不出声,好半晌才点了下头。
傅津南勾着腰伸手碰了碰唐晚的额头,见烧退了,傅津南瞧了瞧床上的人,调侃:“身子怎么这么弱,上体育课偷懒了?”
唐晚瞪了眼傅津南,哑着声埋怨:“还不是因为你。”
傅津南倒也没否认,端起白粥拿着勺子一口一口喂唐晚。
唐晚也不客气,整个人瘫在床上由着他伺候。
除了偶尔嗔他一声,倒也没别的不满。
这一下,他俩的关系好像突飞猛进了。可实质如何,唐晚也无法看清。
—
日子过得飞快,转眼就到了二十九。
唐晚看演唱会那事没跟李慧芸说,李慧芸最后还是从江妈妈那里知道了。
李慧芸对于唐晚一个人跑外面待好几天的事一直耿耿于怀,回来以后把她看得死死的,哪儿都不许去。
唐晚因着那场高烧也没心情出去,整天待在家大门不迈二门不出。
周煜高三课业抓得紧,只周末过来补课。唐晚乐得清闲,每周给他布置点作业就这么混过去了。
当然三缺一时,唐晚还是被李慧芸拉着一起打牌。
唐晚打一次输一次,上了桌就给人送钱。惹得经常过来打牌的阿姨笑话她是观世音菩萨——专门来撒钱的。
都是小打小闹,每天输硬也不过一两百。唐晚也没当回事,只当混日子。
周县五天赶一次集市,正逢二十九,年前最后一天。
一大早李慧芸便敲了唐晚的门,让她早点起来帮忙办年货。
唐晚困得不行,硬是把被子往脑袋上一盖,两耳不闻窗外事。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李慧芸喊了四五次没喊动,直接拿了钥匙开门,一把掀开唐晚的被子将人从床上拖了起来。
唐晚赖不下去了,不情不愿起床。
头也不梳,脸也不洗,睡衣外面罩了件羽绒服就下楼。
李慧芸见状,搂着怀里的梁焱说她:“你穿的都什么衣服?怎么穿得这么邋遢,脸没洗头没梳……”
唐晚把羽绒服帽子一戴,拉链一拉,双手揣在兜里,扬着笑脸问同样迷糊的梁焱:“弟弟,要不要跟姐姐买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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