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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轮到关洁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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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挂断,唐晚等到一辆出租车,上车就跟司机报了关洁发过来的地址。
这个点路上还算通畅,唐晚很快到达医院。
直到在病房见到关洁本人,唐晚吊着的那口气才彻底松懈。
关洁的伤口看着严重,可大多都是擦伤,没断胳膊断腿,除了脸上的巴掌印有点骇人,没什么大碍,休养几天就可以出院。
看完伤口,病房陷入一阵诡异的气氛,两人大眼瞪小眼地望着对方。
唐晚最先反应过来,搓了搓手,表情不太自然:“你今晚——”
意识到有些话不适合说,唐晚表情尴尬地抿了下嘴唇,没再继续问。
关洁了然地扫一眼唐晚,主动接下唐晚没说完的话:“你想问我今晚到底怎么回事?”
唐晚不怎么问别人的私事,也不太听八卦,只是对关洁这样的女生,她多少有点好奇,她之前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人。
关洁是一个不受规则限制、也不在意旁人眼光的人,她做的事在外人看来或许离经叛道,可她是活得最真实的一个。
唐晚羡慕关洁的真实,这是她身上最缺乏的东西。
没等到答案,关洁自个儿盘起腿、披着白被罩坐在病床上,顶着脸上红红的巴掌印主动跟唐晚讲起今晚的遭遇。
第一句话就是——他妈就一疯子,哪儿是什么名媛大小姐。
唐晚眼皮一跳,心惊胆战地听关洁讲接下来的遭遇。
“我想想——晚上九点多,我刚唱完一首,就听到风声说有人要打我。我本来没当回事,哪知道还真有。一来就三个大汉,为首的那个还是祝政的未婚妻。那我哪能跟人硬碰硬,自然是跑呗。”
“啧,这女人应该忌惮祝政,没敢下狠手。只扇了我几巴掌,又踢了几脚。反正这事跟祝政脱不了干系,这高级病房应该就他调的。有福啊,我还有机会享受这待遇。”
关洁说这话时满脸轻松,眉梢还带了抹得意,好似这场殴打不但没让她损失什么,还让她得了福。
唐晚诧异,问:“这事就这么算了?”
关洁脸上的笑意肉眼可见地淡了下来,沉默片刻,关洁喉咙深处发出疑问:“不算了能怎么办,难不成跟那群人杠上?”
话毕,关洁摊了摊手,满脸无所谓:“我只是个小小的驻唱歌手。我连下一年的学费都得靠自己赚了才能交得起。你应该知道我名声有多差,就算这事我想追究,也没人信,你说是不是?”
唐晚僵硬地扯了下嘴角,说:“抱歉,我不是那个意思。”
关洁叹了口气,朝唐晚郑重其事地看了眼,说:“你别对不起,我知道你是好意。虽然你今天管的是我的事,不过我还是想提醒你——这辈子都不要沾染这类人,你斗不过。”
“你性子太温顺,会吃亏。”关洁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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