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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下,她说:“这一杖,是替你未来的妻子而打,还未过门,便有了个得宠外室,是为后院不严明。”
第三下,她高高举起了手杖,看见孙儿倔强的背影,终究没落下去,叹息一声,道:“说吧,何时选妻,这外室又当如何处理?”
这外室如何处理?
江陈一时说不上话来,他抬起眼,目光落在祖母的膝上,迟疑了片刻,道:“祖母,外室便是外室,等日后必然不会让正妻因此烦恼。至于选妻之事,全凭祖母做主。”
这句话倒是让蒋老夫人吃了定心丸,脸上和缓了不少,点头道:“那既如此,过几日便点选几个世家女,瞧瞧看吧。”
“祖母,霏儿熬了冰糖燕窝,您尝尝吧。”
江霏探头探脑,犹豫着走进来,伸手给老夫人看:“您看,为了熬这点子汤水,手上烫了好大个包呢。您要是不尝尝,霏儿要睡不着了。”
蒋老夫人见了那细嫩手上的水泡,立时哎呦道:“我的小祖宗,谁让你又弄这个。快去拿那膏药来抹。”
“那您随我一起去,定要先尝尝我熬的粥”
江霏翘起嘴,不由分说,推着老夫人往外走,走至门边,回头朝哥哥做了个鬼脸。
江陈看着父亲的牌位,许久未动,直到后半夜,才直接起身洗漱,上朝去了。
他回到首辅府时,是次日午后,进了寝室,里面空空寂寂,不由挑眉问羌芜:“人呢?”
羌芜朝净室偏头,道:“姑娘午后起来出了身汗,这会子喊了水,正沐浴。”
看见主上神情有些不耐,又小心翼翼道:“奴才去喊姑娘快些。”
她转身要走,却听身后主子爷道;“你且退下吧。”
江陈瞧着净房门上的鲛绡帘帐默了一会,忽而长眉一挑,朝内室而去。
净室内水汽氤氲,铺了织金绒毯,踩上去静谧无声。
腾腾的水雾里,小姑娘背身坐在浴桶中,墨发垂下,散在肩头,丝丝缕缕都是风情,光洁的背莹莹一片,被透过窗棱的日光一照,晃眼的很。
音音今日午间噩梦又至,醒来出了一身的汗,黏黏腻腻不爽利,便打了水净身。
她闭着眼小憩,浓密的睫毛垂下来,投下一片阴影。听见身后似有动静,睫毛轻颤,转头暼了一眼。
这一眼不打紧,惊的她低呼一声,立时缩进了水中。
江陈背手立在窗边,身姿挺拔,容貌俊雅,端的一副清白爽朗。
可那双眼,却毫不避讳,带了侵略的意味,直直落在音音身上。
老夫人那句‘这外室当如何处置’,一直在他心中盘亘。
他其实想不明白,自己对沈音音何种心思。初始,只想在她的纯白上染上他的脏污,看她世俗的媚态,只如今,他可看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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