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笼子的另一头,柳煦已经把被他拿枪崩得残破不堪的密道给一脚踹开了,然后他就低下头,去看了看密道里面。
再然后,他就被眼前的一幕给惊得震慑住了,就那么手拿着猎枪,定定的半蹲在那儿。就算是被问了这么一句,他也什么都没说。
“?”邵舫见此,就连忙走了过去,大声问,“怎么了啊,能不能过啊?”
他这声音一近,柳煦才回了回神,转回过了头来,表情凝重得发黑。
邵舫一怔。
柳煦表情复杂的扫视了一圈众人,最后目光落在了发疯的程舞身上。默了片刻后,他就轻轻唤了一声:“程舞。”
他这声音很轻,参与者们吵吵闹闹的,走廊里各个房间的火也渐渐蔓延出来,烧的一片噼里啪啦乱响。
可就在这种吵闹非常的环境之下,程舞却听到了柳煦这极轻的声音。
她转过头:“干什么!?”
柳煦看着她,表情开始复杂起来,说:“你在密道里。”
他这话一出来,所有的吵闹声都一瞬间安静了下来。
只有走廊里的火海在烧得噼里啪啦作响。
所有的参与者都明白柳煦在说什么,也知道眼下的情况意味着什么。他们纷纷往旁边慢慢挪去,眼神或恐惧或震惊或讶异或司空见惯的打量着程舞。
程舞被柳煦说得愣了,她愣了片刻后,一股怒意又袭上了脸去。
她怒气冲冲的往里走去,喊道:“你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你!!还不想办法——”
她这话说到一半,就再也说不出来了。
柳煦很快就站起了身来,露出了密道里的景象。虽然关押室里只有一个烛台照明,周围略显阴暗,但背后的走廊烧起的火慢慢蔓延了过来,火光也把整个关押室照亮了不少。拜这所赐,程舞也透过小丑的笼子缝隙,把密道里的情形看了个清清楚楚。
密道里,有两具尸体就堵在门口处。
其中一具是焦尸,而另外一具不知为何,被焦尸紧紧的压在身下。和焦尸不同,那是具脖子上被开了口子的尸体,整具尸体还算得上完好无损。但由于被焦尸压在身下,焦尸身上被烧得灰黑的烬就免不得掉在了她身上一些,她身上也有些被烧灼过的痕迹。
这具完好无损的尸体,是程舞。
她闭着双眼,嘴角噙着鲜血,脖颈边上已干的鲜血淋漓,但表情却十分安详,像是很平静又很坚定的去赴了死。
程舞彻底傻了。
就在此时,一直站在一旁没动的飞鹰也突然呜呜嘤嘤了两声。它背着耳朵,似乎很难过似的,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慢慢的走上了前来。然后,它就钻进了密道里,伸出爪子,推了推那具早已烧成了焦炭的干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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