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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看来,可能它主人想的另一个方法是对的。”沈安行转头对柳煦说,“它不论有多聪明,都不可能看得懂人类的文字,也就是说,它应该是从动物的角度知道了这件事——只有烧了这里,才能结束这一切。不过可能,知道的时候已经太晚了,“杏月”已经被赶出去了。”

“是啊,所以它才没来得及把这件事告诉主人。毕竟它是条忠诚的狗,如果一早就知道还有这种解决方法的话,一定会说的。”

柳煦一边说着,一边轻轻叹了一声,又问飞鹰道:“你想让我们把这里烧掉吗?”

飞鹰仰起头,大声的吠了一声。

这是掷地有声的回答。

柳煦就笑了一声,道:“好,明天就烧了它。”

飞鹰听了这话,眼睛里顿时放起了光,乐得伸出了舌头,看起来像是咧嘴在笑。

“喂,话别说的那么容易啊。”

容悦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按了按他的肩膀。

沈安行把这一幕看在眼里,他很不高兴的一皱眉,啧了一声,伸手轻轻拍开容悦的手,不动声色的搂住了柳煦,把他往自己怀里搂了过来,一副宣誓主权的样子。

容悦手上一冰:“……”

柳煦就这么掉到了沈安行冰凉的怀抱里,他一时无言,偏了偏头之后,就见到沈安行正很不高兴的看着容悦。

哦豁,醋了。

柳煦一时哭笑不得——沈安行果然还是没变,谁碰一下柳煦动一下他,沈安行都会看在眼里,脸上也会写满“我不高兴”。

沈安行以前就这样。他那时候日子过得不好,被他爸打的惯了,习惯什么都闷声忍着。所以他不会发脾气,只会自己偷偷生闷气。以前他们两个话还没说开只是同学关系的时候,沈安行就算吃了当头一口大醋也不好说出口,就只能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满脸怨念的盯着柳煦看,气的直咬手。

要死的是柳煦还是个交际花,班里经常有人来跟他说话,还一言不合就会拍拍他肩膀。

这很正常,问题是沈安行他安全感严重缺失,如果他有一块饼干的话,就算是别人只多看了它两眼,沈安行都会觉得他对自己的饼干有心思。

所以那个时候,沈安行很爱吃醋,一言不合就会干下一大瓶子去,柳煦也经常能看到他那双肤色冷白的手上有好深一排牙印。

柳煦当时还傻不愣登的问他:“手怎么了?”

沈安行就很生气的瞪他一眼:“狗咬的!”

柳煦莫名其妙被他瞪了一眼,就茫然的眨了眨眼,然后就以为自己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开始反省起了自己近些日子来所有的所作所为。

但他什么都没做。

他也确实什么都没做,是沈安行心思太敏感。在柳煦的事情上,沈安行风声鹤唳又草木皆兵,生怕他会被谁抢了去。

但他又没有去抢夺的勇气,他知道自己是活在泥沟里的老鼠,是上不了台面的废物,没有资格去抢。

可他那年明明才十七岁啊,那是个正该狂的年纪,是个该争该抢该拥有的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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