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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车后,柳煦就看到沈安行身上和脸上乃至衣服上的血居然都在他开着车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全都消散了下去,就像是不曾有过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柳煦惊了,他拽着沈安行,扶着眼镜前前后后左左右右绕着观察了一圈,愣是再没从他身上发现什么血迹,就连身上的血味也都消失了个干净。
沈安行知道他在看什么,便无奈一笑:“守夜人可以自我痊愈的,只是时间的问题。”
“哈……”柳煦听了这个回答,又心情复杂地把眼镜往上怼了怼,说,“那衣服怎么说?”
“衣服也是守夜人的一部分。”沈安行伸出双臂来,说,“这说起来很难,简单来说就是,这已经是灵体了,不是客观存在的事物,所以严格来讲,这不算衣服。”
“……”柳煦默了一下,说,“我懂了,但麻烦你不要说的好像你没穿衣服一样。”
沈安行:“……”
沈安行不禁抽了抽嘴角。
柳煦笑了两声,伸出手去,自然而然地牵住了他的手,说:“好了,回家。”
沈安行被他领着进了楼,上了电梯。上了电梯之后,柳煦就伸手按下了十五层。
沈安行见状,随口道了句:“住的这么高啊?”
柳煦说:“不是你说想住高的地方吗。”
沈安行:“……”
两人之间短暂地沉默了一下。
沉默之后,沈安行才干干巴巴地道了句:“也是。”
柳煦笑了两声。
沈安行却没笑,他看着柳煦好似随心的笑,心里却隐隐作痛。
他不在的这七年里,柳煦却在按照他的愿望行事。
他当年说想和柳煦养一只猫,柳煦养了;他说想住高的地方,柳煦就买了高层……
柳煦践行着沈安行所有的心愿,可偏偏沈安行不在。
恰好电梯行至了十五层。柳煦走向左边的门。
他打开了门,恰好,一声骂骂咧咧的猫叫从门里传了出来。
听到这猫叫的一瞬间,沈安行才想起来,柳煦好像说过,他养了这么一只猫。
而这只猫,叫……
“黏黏——”
柳煦拉着长音叫了它一声,然后就带着沈安行进了门,又把门关上,把灯打开之后,就转头看向了这只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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