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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开玩笑,看来真没事了。朱瞻基心下狂喜,也跟着玩笑道:“祸害,你想不想看我们的小祸害?哭起来可大声了,几乎要掀翻屋顶。”

大小祸害初次见面,胡善祥不敢相信这是她生的,“真丑,脸就像泡肿了似的,一坨红红的肉。”

朱瞻基:“皇爷爷说长的像仁孝皇后。”

胡善祥立刻改口,“好一个倾国倾城大美人。”

两人相视一笑。

胡善祥元气大伤,气血亏损,太医和女医共同会诊,一致要她坐满双月子才能出房门。

坐月子的时候,不能洗澡洗头,用细密的梳子通头,去掉污垢,她大把大把的掉头发,每梳一下,就薅下十几根头发,胡善祥一度担心自己会秃头,但是很快长出了小碎发,生个孩子,就像洗髓似的,把身体的部件换了一遍。

坐牢似的憋了两个月,胡善祥觉得气闷,央求朱瞻基偷偷带她出去,朱瞻基心有余悸,就怕万一,谨遵医嘱,“你忍一忍,出了双月子,你想去那里玩都行。”

胡善祥终于出了双月子,她因不用自己哺乳,次月就来了癸水。

又过一个月,给星儿过百岁,一百天的女儿白胖肥壮,果然变漂亮了,胡善祥毕竟还年轻,只有二十岁,正青春,恢复的好,坐卧行走都如常,脸上也有了血色,腰身依旧入昨,生了就像没生似的。

太医女医们都来请脉,说她身子已经大好,暗示可以同房了。

端敬宫没有孩子的时候,都盼着婴儿诞生,儿女都行,打破不孕不育的谣言。等生了小郡主,又都开始盼着早点生下嫡子,以稳定国储。

胡善祥听见这些话,心下不高兴,面上不显,重赏了医者。

她的身体,她自己最了解,看起来已经好了,其实做什么都很容易疲倦,底子还没恢复。

更何况,第一胎生的太惨烈了。从心理上,她是抗拒、恐惧生第二胎的。

可是,这偏偏是她的责任,还是唯一的责任。

她戴着得体的笑容面具,内心不安,焦虑,频频做噩梦,梦到她在产床上痛苦挣扎。

又到了中元节,小夫妻在什刹海放河灯的节日。

这是她从怀孕以来第一次出宫,朱瞻基牵了一头骆驼,胡善祥立刻想起过去两人暧昧时期看《墙头马上》闹别扭时的情景,顿时会心一笑。

他一直都是在乎她的。爱情是最好的良药,让她在不安的时候找到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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