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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决绝无情,原来又又是我自作多情了。

朱瞻基失魂落魄的走出空房间,院门外传来争吵之声。

“让我进去!”

“世子殿下,太孙说没有吩咐,任何人都不得靠近。”

是梁君和朱瞻壑,这大晚上的,弟弟来作甚?

朱瞻基走过去,朱瞻壑看到他,在院门口说道:“我问你,胡善祥是怎么回事?她跟你两年了,有功劳也有苦劳,你为何把她贬去种地?她那样的人,能拿得动锄头吗?”

朱瞻基听的莫名其妙,“你今晚宴会喝多了,胡说些什么!梁君,扶世子去客房歇息,今晚就留宿在端敬宫,再送一壶醒酒汤来。”

“我没醉!”朱瞻壑今晚的确喝了不少,一身酒气,叉腰指着朱瞻基,“你不要她,我要啊,我汉王府正缺人,你非要她去受苦,握笔的手你非要她插秧,简直暴殄天物!”

朱瞻基越听越不像话了,他今晚心情极坏,起了雷霆之怒,他一把抓住朱瞻壑的衣领,提到了空屋里,“你亲看看看,她攀上高枝,飞到枝头去了。对我都不屑一顾,丝毫没有留恋的地方,何况你一个藩王世子。”

朱瞻壑起了蛮力,耍酒疯,一把将朱瞻基推倒在床,“你才胡说八道,从储君的司记女官变成种田的司苑女官是攀高枝?就像你从皇太孙变成了我这样的藩王世子。”

“什么司苑女官?”朱瞻基说道:“她明明去当了皇爷爷的司言女官。”

朱瞻壑摇头晃脑的扶着桌子坐下来,“散席过后,我父王的眼线告诉我的,胡善祥都搬到琼苑去了,如何当得了皇爷爷的司言?乾清宫和琼苑一南一北,两个地方。”

朱瞻基还是不信,“你听错了,这是她今天早上亲口告诉我的。我若骗你,储君你来当!”

啧啧,这个毒誓发的……朱瞻壑听得瞬间酒醒了,开始自我怀疑,“不可能啊,难道是父王识破了我的真面目,要眼线耍我?”

朱瞻基把梁君叫进来,“胡司记……她搬到何处去了?”

梁君说道:“殿下真是贵人多忘往事,她的差事都早早的交接出去——还是殿下要蒋信和金英取代她的。胡司记不是高升了嘛,当然是搬到乾清宫去了。”

朱瞻壑问:“你亲眼所见?”

梁君想了想,说道:“倒是没有亲眼见她搬家。她如今地位高了,搬家怎么会自己动手,是马尚宫派人派车过来搬箱笼,来人手上有马尚宫写的条子,末将就放行了。胡司记都能请得动马尚宫出马,高升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胡善祥平调升职,是个人都能看出她在皇帝身边当差绝对比继续跟着皇太孙干要强得多,所以端敬宫里的梁君、陈二狗,包括藏在暗处的唐赛儿知道了,虽说舍不得胡善祥,但都晓得她选择离开皇太孙是明智的选择,对她未来的官途有利,都对她的离开给予了理解和祝福。

朱瞻基看着弟弟,“都摆在眼前了,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朱瞻壑扶着桌子站起来,“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我们去琼苑看看不就知道?反正我喝多了,顺便走路散散酒。”

朱瞻壑强撑着走了几步,倒在朱瞻基怀中,彻底醉倒,嘴巴还不停的叭叭“胡善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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