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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就到了永乐十五年。

这两年监国岁月,朱瞻基第一次尝到兄弟齐心,其利断金是什么滋味。朱瞻壑就像给他插上了一对翅膀,他可以尽情的遨游,不用分心如何应对汉王的刺杀和陷阱。

天不时、地不利、人不和。反正每一次朱瞻壑这个内鬼能以以上三个理由把汉王精心策划的刺杀行动化解掉。

每一次失败,朱瞻壑都可以从汉王势力找一个背黑锅的,把自己撇的干干净净,把汉王埋在紫禁城的钉子一颗颗拔出去,再用朱瞻基的人顶上。

不仅如此,朱瞻壑还汉王的把柄告诉了朱瞻基,“……山东兵马司指挥徐野驴知道吗?”

“听说过。”朱瞻基说道:“徐野驴上个月剿匪的时候不慎中箭,殉职了。”

朱瞻壑摇头,“非也非也,徐野驴发现汉王私造兵器、招募私兵,要向皇上检举揭发,被汉王先下手为强弄死了,栽赃给山匪罢了。如今徐野驴的家人和旧部正在去南京告御状,汉王的人沿路设伏拦截,这是他们在各个驿站伏击的地点……”

朱瞻壑把地图给朱瞻基,“我不方便出手,徐家人就交给你,你的幼军养了那么久,总该排上用场了吧。”

朱瞻基接了地图,三个月后,徐野驴的家人在南京敲响了登闻鼓,状告汉王私造兵器、戕害忠臣。

永乐帝大怒,命锦衣卫去青州,将汉王带到京城,剥其官服,关在西华门,交给宗人府问罪。

太子朱高炽拖着残疾的腿脚,摇摇晃晃像一只企鹅,下跪为二弟汉王求情。

汉王不仅不领情,还大骂太子虚伪,“……徐野驴一家人不是你一路送到京城的吗?我有今日,全都拜太子大哥所赐!

太子大呼冤枉,“二弟,纸包宝不住火,如今证据确凿,你若迷途知返,向父皇认错,此时还来得及!”

“呸!我不认!”朱高煦不服,“又不是我干的。”

太子说道:“凶手是汉王府的护卫队,他们都是你的手下。”

朱高煦咬死不松口:“他们是他们,我是我,他们私造兵器,招募私兵,关我什么事情?我全都不知情!”

朱高煦是亲王,锦衣卫和宗人府都不敢对他用刑,倒是汉王手下的护卫队一个个忠心耿耿,争前恐后的认罪,说是他们自己干的,与汉王无关。

汉王在武官中颇有威望,他不承认,许多勋贵和武将为他求情,说凶手已经投案自首,为何还要关着汉王?

太子也为汉王求情,每天不是哭就是跪,茶饭不思,人都变瘦了,从三百斤瘦到二百九十八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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