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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瞻基想着如何做出不经意间“偶遇”的样子,却远远看见一个沿街一个卖大碗茶的茶铺里,胡善祥正在和一个男人喝茶,正是他的好弟弟朱瞻壑。
皇太孙,胡善祥已经三天没来了。
肯认错了吗?
她和你弟弟玩的很开心。
听眼线梁君透露,胡善祥休九天旬假,朱瞻壑派人暗中盯梢,觉得胡善祥应该不只是玩,八成在给朱瞻基办事,但是从探子记录的胡女史日常来看,她居然真的就是纯玩耍,什么都没做,也无人与她接头,这个女人真是捉摸不透。
乘着胡善祥累了渴了,在路边喝茶,朱瞻壑提着蛐蛐笼子搭讪,“哟,真巧。”
朱瞻壑拿出一个蛐蛐笼子,“这是我花了十两银子买来的蛐蛐,帮忙掌掌眼,值不值这个价?”
胡善祥才不信是偶遇,她本打算敷衍几句走人,转念一想,他知道自己母妃的铜镜流落民间的事情吗?汉王妃的处境有疑,是朱瞻壑贼喊捉贼还是真的不知道?
胡善祥起了试探之意,就和他聊起来了,“这只蟋蟀牙口不错,但价钱不好说,在我老家,一两银子的蟋蟀就很值钱了。京城有钱人多,好蟋蟀比人值钱,斗蟋蟀的人花百两银子买蟋蟀都不是什么新鲜事。千金难买心头好,世子喜欢就成,管它值不值。”
朱瞻壑笑道:“说到我心坎上了,真是我的知己。”
天快黑了,街头烧纸的人越来越多,胡善祥去临街一家火烛店买了纸钱,也蹲在街头烧。
宫里严禁私祭,违令者斩,要烧纸只能在宫外。
朱瞻壑问:“你烧给谁?”
胡善祥说道:“烧给亡母,她是为了生我去世的——好羡慕殿下,父母双全,自幼有爹娘疼爱,汉王携汉王妃去青州就藩有一年多了,世子许久不见他们,甚是想念吧。”
朱瞻壑斜睨着她:“你不对劲。”
胡善祥心头一紧,难道我话题转的太生硬,被他看穿了?淡定,像皇太孙一样淡定,死不承认就对了,胡善祥立刻朱瞻基上身,反问:“世子何出此言?”
这也是朱瞻基的习惯,回答不出问题,或者不想回答,就用问题回答问题,把皮球踢给对方。
朱瞻壑捡起一根树枝,拨动着堆积的纸钱堆,让火烧的更猛些,一片片薄如蝉翼的灰烬犹如黑蝴蝶,在旋转飞舞中碎裂,散落成尘埃。
朱瞻壑说道:“你以前都躲着我,几乎每次都是一副想尽快结束聊天的样子,今天怎么主动问起我的父母,肯定有企图——是皇太孙要你这么做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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