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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瞻基从不相信什么求神拜佛,只靠自己,还回去,说道:“我是射柳,又不是赶考。”
胡善祥不接,“射柳就是考箭术,都是考,谁比谁高贵了。我又不是为了你,我是为了幼军的荣誉,累死累活忙了这么久,希望幼军能够出人头地。”
都是为了一个目标努力。朱瞻基接受了她的好意,顺手要把逢考必过符塞进怀中。
“马上颠簸,别掉出来了,这可是我的宝贝。”胡善祥伸手把符牌拿出来,踮起脚尖,将红绳挂在他的脖子上,符牌刚好藏在领口之下。
朱瞻基只觉得细软肉腻的手指在他脖间滑过,舒坦的很,第一个念头就是她一定是在勾引我吧,书上都是这么写——打住!上一回的教训还不够吗!现实和书里是不一样的!她只是为了公事而已,没有自荐枕席的意思。
鼓声响起,最后一轮了,朱瞻基代表幼军压轴出场。
此时幼军的旗杆上挂着三个灯笼,和几个卫所并列排名第四。
排第一的是锦衣卫,人家七盏灯笼已经全部射下来了,最后一个射手不发一箭都能赢。
胡善祥一挥羽毛扇,幼军齐声大呼:“幼军幼军!箭无虚发!”
如今这个比分,赶超第一是不可能的,但是嗓门气势还是可以争一争的,不争馒头争口气嘛,得第三名也不错。
朱瞻基开始跑马绕圈了,观察着自家灯笼所在,还有四盏悬在柳树上,如果全部射下来,就能和锦衣卫并列第一了。
身为皇太孙,从小就被教育无论什么都要做到最好、要完美无缺、第三名在别人看来是很不错的名次,但对于朱瞻基而言,他不能接受这样的成绩,他要第一。
但是,他只有三支箭,如何射落如柳絮般飘荡的四盏灯笼?
第四圈,鼓声停止,朱瞻基开始射箭了。
第一箭,射断了树枝,灯笼落,中。
第二箭,风向改变,柳树枝条变了方向,箭矢擦着柳条而过,柳枝只断了一半,灯笼未落,不中,白射了。
高台上的永乐帝捏紧了拳头。
朱瞻壑心中得意:我的好哥哥,你也有运气不好的时候。
围观的胡善祥十指交叉,护在心口,紧张的心脏都快破胸而出了:阿弥陀佛逢考必过符速速显灵急急如律令!
身边的梁君捂着眼睛不敢继续看了,一副胆小鬼的模样,根本看不出他杀人埋尸的利索样。
冰凉的符牌刚好贴在了朱瞻基的心口,错失一箭之后,他强行命自己镇定下来,拿起箭壶里最后一支箭。
朱瞻基弯弓搭箭,在两盏灯笼的直线位置放箭,柳树摇摆,风向风力不定,他只有把握射落最前方的灯笼,后面那个就碰运气了。
第五盏,落。
箭矢的余力尚存,旋转着箭头擦着已经断了半截的柳枝而过。
这是要一箭双灯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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