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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是一个没有储存的陌生电话号码。
苗小青心里又有了另一个猜测,也许是他回去之后换号码了。
正在她纠结的时候,有信息进来,苗小青看了墙上的钟表,点进信息察看——
祝你新年快乐!
苗小青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确定了这个号码就是程然的,她几乎是想都没想就直接按了回拨。
才响了一声,那边就接了,“喂”了一声,声音有些慌乱,苗小青心凉透了。
不是程然。
“你是谁?”
那边一声不吭,只听到有些紧张的呼气声。
苗小青委屈得火立刻就上来了,从耳边拿下手机,对着手机大吼,“没事儿你祝什么新年快乐?因为你,我这一年的头一天就触霉头。”
挂掉电话,手机被她砸到床上。
她一屁股坐在床头,缓缓抬起手掌捂住脸。
不是都过眼云烟了么?为什么只是听到有关他的消息,一个未接电话,就能让她又患得患失起来?
怎么能惦记一个有女朋友的男人?
窗外灯光昏寂,幽暗地照着常青的灌木丛,落叶乔木枯寂而挺拔地伸向夜色。苗小青眼前仿佛又看到了那个站在窗前,望着校园灯火的背影。
如同冬季的乔木,枯寂,萧瑟,却坚忍不拔。
他的身上,有一种苗小青从未见过的意志力,跟强大的外界干扰抵抗,无视一切的情绪,强迫自己时刻保持专注。
不是逃避,不是接受,而是无视。
无视痛苦,也无视喜悦。
也许那些改变世界的理论物理学家都拥有这种意志力吧,苗小青在心里想。
年后,程然也没有在群里发过消息,更没有给她打过电话。
初五送外公外婆回家后,苗小家把那篇综述文章的计算部份的算法推导出来,剩下的就是回到学校,重写程序,再核对运算结果。
初七早上,苗小青打包好行李,这次她只带了一个26寸的箱子走,无论苗太太怎么说,她没带上那堆捆得像□□包的补品。
苗伟峻送她到机场,依然是公务舱,经济舱只剩下凌晨到达的航班,家里人都不赞成她坐。
下午四点,苗小青回到学校,余向晚早她一天返校,两个人一起出去吃了顿晚饭。
吃完饭,余向晚去了办公室,苗小青收拾行李。
第二天苗小青就进入了工作状态。
办公室的人都还没回来,她一个人坐在冷清的办公室里敲代码。
半个月后,她重写完程序,杜弘和袁鹏回来了,徐浚依然下落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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