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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颈后猛地一疼,她疼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你属狗唔……”
他捂着她的嘴,不让她说话。
“你是仗着我宠你,太肆意妄为了。真当我看不出你那点小心思?”他贴在她耳边冷笑,冰凉的气息吹得她微微发抖,“你是料定了我会下水救你,想让我尝尝毒发之苦,对吗?”
吹过他指缝的气息乱了一瞬,陆云娇毫不犹豫,张口就咬,却不过换来他眉头一蹙。
“之前在临安跟你说的,你都忘了?”
陆云娇一愣,怔怔地松了口。
他怜爱地抚着她的鬓发,声音极尽温柔:“与我定了亲,就是我的人了。只要我还有一口气,你都得嫁给我。还想玩花样?你尽可试试。”
他体贴地帮她整理衣襟,起身离开。
“看好院门,别让她乱走。”
仆妇们送了热水过来,陆云娇让人往水里加了点柚子叶,祛祛舒王的晦气。
老仆妇伺候她更衣,给她绞干头发,还拿了伤药给她涂抹。
两个仆妇与她熟悉了,知道她看似刁蛮,其实很好相处。柴熙谕要关着她,她一个人太孤单了,便给她讲些旧事,想逗她开心。
陆云娇捂着隐隐作痛的后颈,翻了个身,尽量不要压到伤口,“你们都是唐人?”
仆妇笑道:“奴婢是吴人,吴王太坏了,把村子里的人当活靶,奴婢就跑了。”
南方仅剩的三个藩国,北唐的疆土最广,越国次之,最小的是吴国。
她小时候看过越王的舆图,感觉吴国只有巴掌大。
其实唐吴三十年前是一家,后来兄弟阋墙,分出去一个吴国。伪王东逃去吴国,自然有他的道理。
越王御下甚严,陆云娇从没听过这样的暴行。仆妇感慨:“郡主命好,心也好,对我们下人也和善。”
她扯起被子捂着脸,眨眨眼,“还没有人这样夸过我。”
临安的纨绔们都烦死她了,恨不得当面骂她母夜叉。
两个仆妇相视一笑,“郡主要是不好,殿下哪能看得上?”
她目光黯淡下来,后颈的伤口更疼了。
两人不知内情,还以为她在害羞,“殿下人很好,我们在吴国都听过他,说他是大周的战神,那时候他才十六岁吧?”
“对呀,都说英雄出少年。他手下从不出乱兵,对百姓也好。我们在吴国都盼他早点打来,谁知道来了个比吴王更凶的……”
更凶的,说的是舒王吧。
一想到临安可能会变成金陵这般衰败,陆云娇握紧拳头,感觉那两脚还轻了点,应该踹断舒王的鼻梁。
只是在她面前夸柴熙谕,她有点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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