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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清和还没说话,青杏先开口:“郡主只喝了一壶。”
一道眼风冷冷地扫过来,青杏低下眼,不敢再说话。
吴清河没多想,只当她口快了,“其实她只喝了半壶。剩下半壶我们分了。”
李熙让没想到她酒量这么差,手指似乎无意地捏住她肩头,“只是半壶?她酒量向来如此?”
吴清和点头如捣蒜,满脸“我们都劝过了”的无辜。
陆云娇以前偷偷喝过一次酒,两杯就倒。今天能撑这么久,纯属为了气建安侯强撑的。
这次跟着她胡闹,回家肯定要挨揍,但他不想先挨了建安侯的揍……
吴清和心有戚戚焉。
李熙让却觉得很有意思。
他稍稍侧头,几乎是贴着她耳畔低声质问:“明明不能喝,还敢问我讨酒?”
陆云娇睡得正香,只感觉到他说话的气息吹过颊边,手掌软乎乎地推了推,似乎想挠走他,反而落入他掌中。
其余三个小纨绔眼观鼻鼻观心,假装不在场。李熙让看似揽着她听曲儿,实则握着她的指节轻轻揉捏,像是找到了世间珍奇,直将她白皙的手指揉得发红,怎么都玩不够。
吴清和低头低得脖子疼,只抬头了一瞬间就不小心瞧见了,连忙移开视线,与孙盛苦哈哈地对视。
他小声嘀咕:“我今天就不该带眼睛出门……”
孙盛无情地补充:“不,我今天就不该出门。”
***
陆云娇头疼了足足三天,才勉强能爬起床。
头一天吐得天昏地暗,第二天头晕得天旋地转,第三天浑身乏力。
她直挺挺地躺在床上,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
兰露端着醒酒汤进屋,与柳风合力扶她起来,一勺勺喂给她。陆云娇喝到一半又吐了,却硬是忍着满腹酸水,把剩下半碗醒酒汤喝完。
她扒着兰露的胳膊,不死心地问:“李侯真的没有生气?不可能啊,我又喝酒又找花娘,他怎能不气?”
是不是非得找男倌他才会生气啊!
陆云娇再纨绔也有个限度,知道这事绝对做不得。找花娘已经是在悬崖边跳舞了,绝对不能找男倌,否则家里一定先打断她的腿。
兰露无奈,“郡主已经问了十遍了,李侯真的没生气。”
陆云娇萎靡不振地拉着丝衾,把自己裹成个蚕蛹。
“我知道我知道,他不光没生气,还亲自送我回家,还进了我的院子,把我的闺房看个精光,出去的时候还被大哥看到了,差点又打起来……”
兰露端着药碗溜了,柳风一本正经地补充:“郡主还少了一句,李侯还邀您去侯府一起饮酒,他说蒋国相送来的桃花酒特别好。”
陆云娇猛地坐起来,骂骂咧咧:“什么桃花酒梨花酒,本郡主不想要这桩婚事!他喝什么酒与我何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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