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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云娇皱眉:“我那次不是帮你抢回了簪子?他又去偷了?”
许娘子哭着点头。
王村正也流泪了:“我儿是被乱刀砍死的。他虽然混,偷了许娘子的金簪,却罪不至此……郡主曾与我儿有怨,善用刀剑,老朽斗胆,想问郡主那夜的去向?”
此言一出,无数双眼睛都看着陆云娇。陆云娇却十分淡定,岿然不动。
黄大人看了陆国公一眼,“郡主,十八日的夜里你在何处?”
陆云娇皱眉看着尸首,态度却很坦然,“十八日夜里,我的确出了城。”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围观百姓都惊得张大了嘴。
郡主这是要承认了?
“但我是得知了建安侯出门的消息,才想去和他理论理论。
“全临安谁不知道我与他有怨。他在八风寺向我动粗,我打上他的侯府。我有仇必报。
“他很少出门,所以一知道他的动静,我就追了过去。”
黄大人追问:“那你可曾见到了建安侯?”
陆云娇冷哼,“看到了,没追上。还因此误了回城的时辰,便在崇寿寺借宿了一晚,还因此病了一场。”
越国佛法昌盛。一牵扯到崇寿寺,围观百姓就信了九成。
“建安侯身体虽弱,武功却不错,应该能察觉到我跟踪他。黄大人可以向建安侯询问此事。”
陆云娇扯扯嘴角。
真没想到还有用得上那病秧子的时候。
陆国公知道黄大人不敢问李熙让。为了证明陆云娇的去向,早早派人寻了证人过来,都是普通百姓,看到过她跟着侯府马车出城。
有人算了算时辰。陆云娇出城后,就算是抢马车狂奔过去,也不能在王村正说的时辰赶到南溪村,除非长了翅膀。
如此一来,时间上的嫌疑就洗清了。
陆国公松了一口气。
公堂之上颇多忌讳,他本来不想让陆云娇亲自过来,但她坚持自己出面。
她虽然贵为郡主,能用权势糊弄过去,但她就要坦坦荡荡,清清白白。
事情过了明路,以后才不会有人拿这事议论她。
王村正还请官衙查验陆云娇的刀。长刀一出鞘,外面有懂行的人就赞了一声好刀。
刀身雪亮,没有血迹和豁口。小吏连握柄都仔细查看过了,这才对黄大人说:“这刀不是凶器。”
王村正语气沉痛:“倘若是别的小娘子,老朽一定不会怀疑。然而郡主自幼习武,府中是否有别的长刀?”
小吏掀起白布,百姓们看到尸首上的伤痕,轰然议论。
这人被砍得血肉模糊,是多大的仇怨?
陆云娇摇头:“没有了。你看刀柄磨得厉害,这就是我常用的刀。何况这刀鞘的金饰许多人都见过的。
“我虽然惯用刀,但我在临安这么些年,谁看见过我打架拔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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