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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渔退开,极其小声地道了句:“晚安。”
这温情安宁的场面坚持不过三秒, 突然封渔撑在床上支撑身体的手臂被人施力拽了一把,一时不察,竟就这么被拽的顺势趴倒下去,摔在了温沛身上。
温沛及时偏头才避免两人脑袋相撞的局面,不等封渔反应,便低笑着开口:“哪来的小姑娘这么晚不睡觉,偷偷摸摸亲哥哥。”
两人贴得近,温沛说话时,封渔能清晰感受到他胸膛的震动感,安静下来时,胸膛处安安静静,没有丝毫的心跳脉搏。
对于温沛口头上讨便宜,封渔一向不跟他争,没别的,争不过。论脸皮厚那还是温沛更胜一筹。
听着对方欠欠的声音,不知怎么,封渔竟鬼使神差地一口咬在温沛的下巴上,力气丝毫不含糊,还用尖利的犬牙轻轻磨了磨。
温沛不觉得疼,只觉得震惊,而更令他震惊的是,封渔在松开牙齿后,竟又去而复返,不过这回不是撕咬,而是用唇轻触,宛若蜻蜓点水般,从下巴点至唇角。
黑暗中,他们能清晰的看到对方脸上每一个表情,封渔闭上眼凭借着本能,研磨、触碰。
封渔就是这样一个人,表面看似心大迟钝,实际从骨子里,就透露着一股偏执的疯劲。
她比任何时候都清楚,喜欢‘温沛’并不是因为对方为他裆下那一刀,那是一种,被灵魂深处说不清道不明的羁绊所吸引,最终陷入宠溺的温情,宛若自愿走近陷阱中的猎物。
好在,封渔和他,并不是猎物和捕猎者的关系。
等温沛反应过来时,他已经掌握了主动权,将自动跳入陷阱的猎物抱出,用手一下接着一下的轻抚,看着小猎物舒服地眯着眼,嘴里轻声哼哼。
快换季了,早秋总是时不时撒下一场天然甘露,预示着自己的到来。
屋内瞧不见一丝光亮,不多时,这场夜雨便骤然降临,雨滴坠落击打出噼里啪啦的声音,完美的将室内一动一静尽数掩埋。
地面,花坛中的绿植顽强地抵抗着雨滴的锤锻,这可就苦了新绽放的娇花,只见花瓣舒卷,雨水穷追不舍地压上去,娇花应怜,被压弯了纤细的枝干,压塌了花蕊,最终在狂风急雨中,无力哆嗦着猛晃,像是在无声告饶。
雨水声势浩大,哪能说停就停,它对娇花的可怜处境视而不见,尽职尽责的下完这场雨,直到后半夜,雨水瞧着地面上晶亮的水洼,这才心满意足的鸣金收兵,带着成就感悠悠然退去。
这场雨过后,仿佛整个城市都带着清爽的湿气,将夏季末最后的燥热也一并带走了,告示秋季正式来临。
身为鬼,封渔到没察觉到突然降温,照常穿着单薄衣裳,打着哈欠困倦地从房间走出去。
温沛一大早就出门了,这会儿正在厨房折腾的叮当响,也不知道在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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