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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看着那些半大小娃子, 在菜市口哭爹喊娘的,不少百姓都动了恻隐之心。
但当他们看见了从石中庭府里,抄出来的上千万两真金白银时,便觉得自己那一点同情心有些可笑。
上千万两, 这是多少百姓的血汗钱,这背后又隐含着多少家破人亡。
抄家的热度还未下去,又有一重磅消息在京城炸开——靖南王府,由亲王府, 被贬成了郡王府。
听敬国公说完朝堂上的最新动态, 这些天一直窝在府里,陪陶茱萸的栾良砚, 摇头道:“可惜了,没将靖南王直接咬下来。”
敬国公却笑道:“你太心急了, 他好歹是亲王,怎么这么容易就被扳倒。”
只得到一半消息的陶茱萸有些疑惑,“江南那一带的事儿, 真的有舅舅的手笔?那为什么又只是被降了爵位?”
齐老夫人打断了正准备解释的栾良砚, 说道:“等把月儿叫出来了再讲,让她也听一听靖南王都做了些什么事儿。”
很快,齐晚月便跟在千央后面走了进来,“祖母, 你找我?”
“我让你来听一听,靖南王府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若你还是想嫁进去,我们便也不再拦着你了。”
齐晚月已经从下人口里得知,靖南王被贬为郡王的消息,她扫了一眼栾良砚,面无表情的在角落里坐了下来。
栾良砚将陶茱萸的手,轻轻拢在掌心,缓缓开口道:“靖南王府没有直接与江南一带联系,而是借了石中庭的手。单账册上统计出来的,收受的银子就有八千六百万两,名玩古董不计其数,还在江南一带私占他人良田一千七百亩。”
听到栾良砚爆出来的数字,屋里的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齐老夫人一巴掌拍在了桌上,愤愤道:“八千多万两白银,这可是整个大辰好几年税收的总数,他也不怕被撑死?”
敬国公接着说道:“让陛下最惊怒的是,靖南王府居然私采铜矿,妄想私造货币。”
听到这儿,屋里半晌都没人说话,最终陶茱萸带着一丝颤抖地说道:“舅舅莫不是疯了?那又怎么会只是被削了爵位?”
“他的管家担下了所有罪名。”栾良砚既无奈又愤怒地说道。
“一个管家哪有这么大的本事?这一看就知道有问题。”陶茱萸完全被惊到了。
瞧着栾良砚明显不想说话了的神情,敬国公解释道:“靖南王的命令,都是通过书信传给石中庭的,而这些信上的字又都是管家的笔记,再加上管家自己也认了,陛下又没有在靖南王府搜出任何东西,便只能将管家收押继续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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