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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窗外的陶茱萸头也没回,淡淡道:“不想吃。”
“你这样……”纳兰笙只觉心中钝痛,深吸一口气,乞求地说道:“就算栾良砚他真的死了,也还有我在。我说这话,既不是同情你,也不是可怜你,更不是为了那道面目全非的婚约,我只是单纯的想要你每天快快乐乐的。和安,你别这样好不好?”
“纳兰表哥这话不应该对着我说,”陶茱萸脸上一片灰白,一双灵动的大眼睛里,此刻也不见往日的任何光彩,“不管相公是生是死,我这辈子都是他娘子。”
纳兰笙一步上前,紧紧握着陶茱萸的肩膀,急声道:“若栾良砚真的不在了,我不介意你心里是否会一直装着他,我只想照顾……”
“我介意!”陶茱萸一把推开纳兰笙,大声说道:“我介意,只要身边那人不是相公,我都介意!”
纳兰笙闭了闭眼,还想再说些什么,墨香却冲了进来,她边哭边笑道:“夫人,老爷回了,老爷他回了。”
陶茱萸瞪大眼睛,急切道:“你说什么?相公他,他……”
“是老爷,老爷他真的……”
陶茱萸也不待墨香说完,提起裙角便朝前院跑去。
待见到魂牵梦绕那人,她又怔怔地定在原地,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般,大颗大颗往下落。
“茱茱!”栾良砚冲了上来,一把将人搂在了怀里,喃呢道:“茱茱,别哭,别哭。我回来了,我在,我在。”
陶茱萸将头埋在栾良砚胸口,紧紧攥着他的衣襟,生怕一放手,这人就消失不见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齐老夫人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说道。
国公爷也欣慰道:“你先去歇会儿,有什么事晚些再说。”
纳兰笙瞧着紧紧相拥的两人,既难过又高兴,悄悄地退出了敬国公府。
栾良砚拉着陶茱萸朝后院走去,一进房间,便将人紧紧地抵在门上,低头就对着思念已久的香唇吻了上去。
陶茱萸也放下了往日的矜持,热烈地回应着。
天青色与水蓝色的衣服散落纠缠着,一直到了床旁边。
而多日未见的两人,此刻只想将彼此揉进自己的骨血。
莫约过了一个多时辰,房内的春光才渐敛,栾良砚拉了拉被子,将怀中人整个裹住。
看着陶茱萸本就巴掌大的脸,如今更加瘦小,他心疼地说道:“怎的几日不见,你就瘦成如此模样,是想心疼死我?”
陶茱萸紧紧地靠在栾良砚胸口,感受着熟悉的体温和心跳,这才觉得自己活了过来,“我以为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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