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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垂下脑袋,有些沮丧,栾母期待的目光也一点点灰暗下来。
“不过,”顺从继续道,“听师傅说,过两日有个商队从省城过来,说不定会带来一些新消息,到时候我再过去打听打听。”
栾母点点头,也只能如此了。
顺从赶了一天路,有些疲惫,稍微填了填肚子便回屋歇着了。
陶茱萸和大丫一起收拾碗筷,将涮锅水倒进后院的猪圈里,经过二哥二嫂房间时,听到二嫂又在嘀嘀咕咕:“当家的,你说,木箪究竟有没有考上啊?”
“那谁知道。”
“这么久没有消息传来,我看悬了。”
栾二没有吭声。
沉默代表了他的态度。
顺从没在家待多久,他这个学徒是走三叔门路拿到的,师傅对他很好,还有师傅的女儿……木坊里不知道有多少人羡慕他,这个月木坊比较忙,他能赶忙儿回来还是看在三叔的面子上,再加上师傅也很关心三叔此次科考的名次。
顺从走后,有一日,陶茱萸跟着栾母去河边洗衣服,发觉那些婶子们虽然态度仍旧很热情,但其中藏着些奇奇怪怪的微妙之感。
栾母也有所察觉,她拧起眉,没有点破,早早洗完衣服,便带着陶茱萸回了家。
后来,栾母各方打听,才知道村里有户人家,她二姑奶奶的三姨母的表侄儿的儿子的同窗也去参加了此次乡试,听闻已经回来了好几日。这表明乡试早就举行完,并且红榜应该也已经张贴出来了,但栾家小儿子迟迟没有音信,这只能说明一件事——
栾良砚落榜了!
第3章 流言肆掠 栾良砚快回来吧。
“放他娘的狗屁!我家木箪怎么会落榜,当谁都跟他们家捧起书本就眼晕的蠢蛋似的。有些黑心肝儿的,就是见不得我家木箪好,再有谁背后诅咒我家木箪,看老娘不扇死她!”
栾母被气得够呛,在院子里一蹦三尺高,唾沫星子喷得方圆十里都能见着。能捏造出这等谣言的人,不外乎陶家那几个孬种,她恨不能撕了那几张讨人嫌的嘴脸。
这些时日,栾家三子落榜的消息传得是沸沸扬扬,满村皆知,短短几日,似乎大部分人都已经认定,栾良砚肯定是没考上。
不然为何久久没消息传来,乡试都考完了,甚至有不少学子都已经返回城中,只有栾良砚那边还没音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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