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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感觉他从没有过,怪怪的。像吃了一口蜜本来甜丝丝的却不知蜜里怎么就裹进了颗果子,又夹着点酸。酸酸甜甜交杂在胸腔之中,让人浑身不自在。
而一旁的林昔也算是看明白了,这小家伙啥也不是。怕是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妻夫,所以嘴上大胆,一肌肤相触才露了怯。
季云知下意识觉得自己不能去看大夫,说什么也不往医馆去,林昔闹不过他又见他已经恢复了活泼姿态便也不再坚持。一时间这庙会上也没什么好玩的了,两个人又顺着另一侧的人流往回走。
路过一个巷口时,见那里围了不少的人,季云知好奇地探过身子,见里面一名衣衫褴褛的少年正跪坐在一只灯笼下,身前一卷草席像是卷着一个人。
他惊呼了一声:“林昔,快来看。”
“怎么了?”林昔被他拽了过去。
“这里有个人好可怜,卖身葬父?他…”季云知突然闭上嘴,心下又是一阵狂跳,重新拉了林昔就往外走:“走走走,没啥好看的。”
林昔被他拽来又拽去,晕头转向。
“他怎么了?”
“没什么,你不要去看了。”急走几步,突然像泄了气的气球把手用力从她手中挣脱,闷闷不乐道:“算了,你去吧。”
林昔晕晕乎乎不知道他这突然又是闹得哪一出:“去哪?”
季云知显得有些踌躇无措,呶着嘴往巷口指:“那里,有个可怜人。”
声音如蚊蚋,边说边用脚尖在地上打转。
他今天真是频频发怪,一会儿像是生病了,一会儿又…像个自私的坏人。
他怎么就为了那点好奇心让林昔看到这样的事呢?
以林昔的善人心肠,他应该同她一道,见到可怜人就顺手一帮的,那样的少年卖身葬父万一落入恶人之手…小话本里有很多这样的故事。
这下季云知的胸膛里也没有什么蜜啊果啊的了,只剩下一团酸溜溜的东西,又闷又涩真难受。
所以他还是病了吧,突然眼前一亮又想去看大夫了:“林…”
可张嘴刚喊出一个字,他又垮下肩膀闭上了。
身侧传来呼唤声:“季云知?”
季云知心一抽,没想到林昔第一次唤自己名字竟然是在这种情况下,有点难过。
“办好了?多少钱?”他怏怏问道。
直接把林昔给问愣住了:“办什么?你在想什么?我叫了你好几声,你…咳,都没反应。”
林昔现在也觉得脸有点烧了,原来不仅被叫名字会感觉羞耻,喊别人的名字也会不好意思吗?
“要不然,我还是带你去看看大夫吧,你精神好像不太好。”她避开他的目光问道。
季云知这才往她身边看去,还疑惑地哎了好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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