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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天早上,陈尘就是见到了这样的一个他。
要迟到了,陈尘焦急着呢,说:“谢忱,你是不是也睡过头啦?我们要迟到了,你别光站着啊,快点去换衣服呀。”
谢忱没动,声音有些沙哑,说:“我不去了,有点不舒服。”
少女原本转身要下楼了,一听这话,人又转了回来,问:“是发烧了吗?”
说着,她就伸出手摸了下他的额头,掌心贴上额头的那个瞬间,谢忱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陈尘没深究这个动作,只以为他只是吓到了,她掌心虚虚一贴,又再摸摸自己的额头,两相对比了一下,发现好像没有发烧哎。
不过也许只是还没烧起来,他身体不舒服了,这是一个发烧的前兆。
一个从不迟到,不睡懒觉的人,突然这样一副病猫的样子,那一定是很不舒服了吧?
陈尘问:“那我帮你去请个假哦,请假条也要我帮你写吗?”
谢忱说:“好。”
陈尘要走,又想到了什么,说:“药在楼下的药箱里哦,你一会自己去拿了吃。我真的要迟到啦,先走了。”
人蹦跶到楼梯边,只听谢忱喊了一句:“尘尘。”
少女停住脚步,回头看:“啊?”
谢忱的声音从门里边传出来:“路上慢点,注意安全。”
陈尘:“好。”
谢忱:“再见。”
少女哒哒哒跑下楼,朝二楼的方向挥手:“拜拜啦……”
那天雨下得很大,风雨交加,狂风大作。
放学回来到家,陈尘的鞋袜还有整条裤子都湿透了。
她没管,换上门口的拖鞋,就直往谢忱的房间跑,她想看看他的身体好点了没?
他身体不舒服一定吃不下东西,她还拐去学校附近的粥店,打包了一份皮蛋瘦肉粥。
很好喝哒!
然后,她推开门,看到了一个全然陌生的房间。
应该说,是一个被打扫的整理的干干净净的房间,甚至没有留下只字片言,像是谢忱这个人从未出现过一样。
陈尘问了爷爷,说他的家人来将他接走了。
接走了,接去哪里?
是去别的地方治病了呢?
还是回到了他原来生活的城市国家?
她没问,也不敢问,他离开之前有没有留什么话?因为她潜意识里知道,她会得到什么样的答案。
他走了,不告而别。
爷爷并不知道,两个人已经偷偷谈起了恋爱,只以为她是单纯的舍不得这个小伙伴,只安慰了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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