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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弱的邹征这才稍微平复了些,但还是觉得不妥,继续劝道:“即便如此,陛下也要为名声着想……”
拓跋泰仍是一言不发,崔衍帮忙打圆场,让太医给邹征开方拿药,再请福全派侍从送人回府邸养伤。
朝会匆匆结束,天子阴着脸拂袖而去,众臣也各自离开,只余下崔衍和方相。
方相终于松了口气,他赞许崔衍方才处理得极妙,轻而易举地化解了干戈。元启为君的所作所为都是有目共睹,彻头彻尾的昏君一个,拓跋泰不解释没关系,只要崔衍提出的理由让大家信服就行了。
只是方相依旧百思不得其解,他问崔衍是否知晓拓跋泰如此行事的缘由,崔衍答不知。
送走了方相,崔衍沉眉略微思忖,悄悄召来侍从去长安殿传讯。
前朝发生这样大的事,后宫这里当然不可能风平浪静。从前诸嫔妃刚进宫时,也许还抱着求得君王垂怜的幻想,可在见识过今上狠厉无情的手段过后,都纷纷歇了心思,只求保住小命安稳度日。
特别是拓跋泰连死人尸骨都不放过,更是令众女胆颤心惊,生怕哪一日就轮到自己。
长安殿。
“陛下真是……”佛兰唏嘘不已,眼眶都红了,“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她侧过身去偷偷擦了擦眼角,转过脸来却是一副欣慰笑容,“娘子要好好与陛下在一起。”
崔晚晚忍着泪点头:“嗯,我与他说好了,我们试试。”
哪怕只有一丝机会,也该去尝试,即便最后不成,也没有遗憾了。
“姐姐,我要收回从前说的话,那时是我心存偏见。”崔晚晚再也不受内心沉重隐秘的困扰,从北地回来整个人愈发明媚开阔,她道:“一个人有没有真心,其实跟他是不是帝王无关,而是要看他这个人。”
“我的郎君是天子,却以赤诚真心待我,胜过世上万千儿郎。”她不再怀疑否定二人之间的情谊,手抚胸口微微含笑,“得郎君如此,我死而无憾。”
“呸呸,什么死不死的,不吉利!”佛兰嗔怪数落,随即感慨道,“要是有什么法子回到从前就好了,你也不用跟陆家公子定亲,直接嫁给当时的陛下,那多好。”
崔晚晚“噗嗤”一笑:“那个时候他还不知道在哪儿呢,再说当时我可不一定瞧得上他,冷着脸又不爱笑,也不会说好听的话,更不会讨女孩子欢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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