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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锐简直气炸:“他在那儿说什么岸上有妇人产子,害我分心!”
白崇峻嬉笑道:“我自言自语而已,难道有规定竞龙舟不能说话?”
“你!”
邓锐输了比赛,讲理又讲不赢他,直被气个半死。
原来林新荔今日也来了,她下个月就要临盆,邓锐念着她怀孕辛苦,便趁着生产前带她出来玩,兼之还想在她面前展露雄风,于是让家仆在岸边坡地上搭了个棚子,让她坐在里面看热闹。
谁知白崇峻却在关键时刻嚷嚷着女人生产,惊得邓锐慌乱一瞬,下意识去看棚子里的林新荔,这下节奏一乱,船便被白崇峻超了。
知晓了原委,崔晚晚咯咯直笑,觉得这二人斗法十分有趣,简直一对欢喜冤家。
“仲祺,兵不厌诈。”拓跋泰轻叹摇头,露出一副爱莫能助的神情。
天子御笔亲题,赐了飞白扇给二人,以做嘉奖。给邓锐写的是“忠”“勇”,给白崇峻写的是“贞”“敏”。
拓跋泰道:“庶动清风,以赠美德。”
随后又赐给其他禁卫将士夏衣、暑药等物。
竞渡之后,还有其他龙舟表演,崔晚晚看了一会儿,佛兰过来附耳几句。
“陛下,我去去就来。”
二人走下高台,绕到背后一处空地上。
带着帷帽的孕肚妇人等在此处,见到贵妃遂迎上前来,下跪行礼。
“贤……你快起来。”崔晚晚赶紧扶她。
林新荔却执意磕了一个头:“娘娘大恩,妾早就该向您道谢,只是一直无缘得见,今日还请娘娘受了这一拜。”
“折煞我了。”崔晚晚玩笑道,“真的别跪我,我怕邓将军待会儿找我拼命。”
林新荔笑出了声。
二女在树荫下就坐,佛兰随侍一旁。林新荔解下帷帽,崔晚晚仔细打量,觉得她不仅双颊丰润许多,神态也与在宫里大相径庭。没了那种忧思畏缩,整个人明媚不少。
“多久生产?”崔晚晚视线往下落于她圆滚滚的肚子上,关心询问。
“约莫在下月底。”林新荔手捧孕肚,眼里闪着母爱的光芒,“这个孩子能出生,多亏娘娘。”
崔晚晚微笑摇头:“我什么也没做。”
“全赖娘娘不计较,妾才保住了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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