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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兰端药过来,见到两人对峙, 大眼瞪小眼,谁也不肯认输的样子。
“见过陛下。”她匆匆行礼,纳闷地问:“这是怎么了?”
拓跋泰警告地看了崔晚晚一眼,缓缓开口:“长了口疡需得禁言,这才好得快。”说罢才慢慢松开手掌。
佛兰听了只当这是偏方,连连点头:“奴婢记住了。娘子来,快把药喝了,今日可不许讲话了啊。”
可怜崔晚晚不仅被灌了一碗又酸又苦的清火汤药下肚,还被一左一右两个“护法神”看着,一个字也不许她讲。
夜晚安寝,崔晚晚一言不发,躺上床就扯过被子蒙头大睡。
拓跋泰知晓她怄气,暗暗叹了口气,过去求和。
“好了,现下没有外人,你要说什么都依你。”
崔晚晚不理他,还翻了个身拿背对他。
拓跋泰贴上去,耐性解释:“你说的那些……咳,闺房密事怎可让外人知晓?朕乃堂堂天子,当着外人你好歹给朕留几分薄面,只有你我二人之时,随你如何都行。”
他用劲把人扳过来,扯下被褥,对上一张憋气憋得红扑扑的美人脸。
眼神含嗔似怨,樱唇不满嘟起。
越看越喜欢,他凑过去舔舐,低笑暗示:“其实朕也很喜欢食樱桃……小碗樱桃。”身为男人,难道他就不会虎狼之词么?
“嘶!”
崔晚晚趁他不备突然咬了一口。拓跋泰顿觉口中涌出腥甜。
她舔掉唇角血珠,不满冷哼:“樱桃吃多了嘴巴痛,陛下这回感同身受了?”
拓跋泰想笑,可一动又扯到嘴里的伤口,疼得倒吸凉气。偏偏拿始作俑者毫无办法,打不得骂不得,最后狠狠亲她一番作罢。
贵妃得了新鲜樱桃,于是设宴邀众嫔妃共同品尝。
后宫诸女收到请帖都十分诧异,入宫半年多了,这是贵妃头一次主动召见。
宴席设在太液池中央的蓬莱山上,这里有座太液亭。
午时刚过,嫔妃们就三三两两陆续来到太液池,池边有小船接送往返。众人登船,忐忑前往蓬莱山。
太液亭内,崔晚晚已等候在此。
在宫里若论谁最精通吃喝玩乐,非长安殿贵妃莫属,只见宴席上摆着金樽玉盘玛瑙杯,盛着樱桃毕罗、金铃炙、玉露团等点心,还有高昌葡萄酒。最引人垂涎欲滴的,是晶莹琉璃碗中堆得尖尖的鲜红樱桃,上面还浇了乳酪与蔗浆,远远看去红白相间,犹如火山积雪。
“坐。”
崔晚晚居于上座,见众女到来,大方免礼赐座,并招呼她们用些酒水吃食。除了袁婕妤淡然自若,其他人都显得十分拘谨,对着案桌上的东西不敢贸然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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