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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拓跋泰吃了,打趣道:“陛下今日莫开金口,否则臣妾只能屏气凝息、退避三舍了。”明晃晃的嫌弃。

拓跋泰拿浓茶漱了口,悠悠道:“朕与晚晚素来唇齿相依。”说罢作势要吻。

崔晚晚连忙挡住他的嘴,媚眼横瞪:“不许亲!”

“那你吃一口。”拓跋泰像哄小孩子,“元正食五辛,散五脏郁气、祛百病。晚晚来年就无病无痛。”

连哄带骗,崔晚晚勉为其难尝了一小口,然后嚷嚷着让佛兰取青盐来漱口。

“娇气。”

拓跋泰无奈摇头,心想这人从前在家不知是何等受宠,真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口里怕化了。

时辰差不多了,拓跋泰换上衮冕,要去含元殿接见四方来使以及百官,按理说这种场合应是帝后同往,但如今后位虚悬,礼部的人思来想去,送了一套规制极高的礼服到长安殿给贵妃。

崔晚晚自然是拒绝的:“我不去,阿泰,我不想去——”

大朝会有什么好去的,穿一身重死人的衣裳,顶着假笑一坐就是几个时辰,晚上宴席也尽是些中看不中吃的玩意儿,还不如就在长安殿喝酒赌钱呢。

拓跋泰思忖一番,让了一步:“大朝会不去也罢,但晚宴你得来。”

“郎君——”崔晚晚娇滴滴地喊他,扯着袖子噘嘴撒娇。

拓跋泰微微一笑:“你要是答应,朕今日送份大礼与你,你必定喜欢。”

一听有大礼,崔晚晚两眼冒光,立即点头。

约莫申时,御前派人传话,请贵妃到延英殿。

崔晚晚纳闷,延英殿在紫宸殿以西,也是皇帝召见宰臣百官、听政议事之处,不同的是这里不设侍卫,礼仪从简,所以并不常用。拓跋泰叫她过去是何意?

不过她惦记着所谓的“大礼”,还是装扮一番前往了。

进了延英殿,果真不见旁人,惟独福全守在一间屋子门口,见她急忙笑脸相迎。

“贵妃娘娘请进。”

崔晚晚一脸纳闷:“陛下在里面?什么大礼还这么神神秘秘的……”

推开沉重檀门,光线顿时照进去,折出悬浮空中的灰尘,崔晚晚见一男子背对自己而立。此人身穿四品绯袍,束金带,清瘦的身体竟撑不满衣裳,鬓发皆白,可他腰背笔直气质孤绝,宛如漫山荒芜中一枝料峭红梅,凌寒独自。

崔晚晚霎时红了眼。

他听见动静转过头来,露出一张与崔衍五分相似的脸。

眼泪汹涌,崔晚晚什么也看不清了。

“小囡。”他轻轻唤了一声。

崔晚晚泣不成声,足下似有千斤迈不动。崔父朝她走过来,作势要跪:“臣参见……”

“阿耶!”崔晚晚赶紧挡住,哽噎道:“您怎么能跪我,我要是受了,岂不是天打雷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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