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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晚晚忍俊不禁:“你以为是一群竹子呢,说砍就砍。”
“就砍!”佛兰也是有脾气的,坚持己见,“连点小伤都治不好留着何用?大不了我自个儿去求陛下。”
崔晚晚哄她:“好好好,砍砍砍。”
正说着话,拓跋泰竟然回来了,踏进殿门卷起一阵风雪。
“晚晚要砍什么?”
他披着玄色鹤氅,戴了风雪帽,只见头顶肩上都落了厚厚的雪,想来是在雪地里待了不短时间。
“才不是我呢。”崔晚晚眯眼笑,“佛兰姐姐看宫里的竹子不顺眼,盘算着要全砍了。”
佛兰恼怒瞪她一眼,碍于皇上在此,却也不便说什么。
内侍上前伺候拓跋泰更衣脱帽,他解了大氅便走到崔晚晚跟前,把手中拎的东西往前一递。
“你看。”
崔晚晚定睛一看,竟是只毛茸茸的短尾雪兔,此刻被拓跋泰捏着长耳朵,唇鼻翕动,看起来战战兢兢的。
“送我的呀。”
她伸手就想接过来抱进怀中,拓跋泰却不依,抓着雪兔解释:“野兔子凶得很,当心蹬你,先找个笼子关一阵再说。”
“哦。”崔晚晚有些失望,不过还是忍不住去摸了摸,感慨道:“好软。”
拓跋泰见她欢喜自己也高兴:“想着你喜欢,特意捉了活的回来。朕今日还猎了几只狐狸,到时候用皮给你做个暖脖。”视线落在她涂了药的脖子上,深邃眼眸又泛起疼惜,“伤好些了吗?”
“不怎么疼了。”崔晚晚沉浸在收到礼物的快乐中,软绵绵地倚过去撒娇,“您给我吹吹就更不疼了。”
“娘娘使唤人的功夫日益精进。”
虽然嘴上这样说,拓跋泰还是凑过去,含着笑意吹了几口气。
“沾了天子龙气才好得快嘛。”
雪天围坐火炉饮酒吃热锅子是在再惬意不过的事了,崔晚晚心心念念了好久,终于在这日见到了。
今天还猎到一头鹿,所以厨下切了满满几盘鹿肉送来,还有鹿血酒。
可是她只能看着拓跋泰大快朵颐,因佛兰担心她胡吃海塞不利伤口恢复,所以这也不许她吃,那也不许她碰。
崔晚晚可怜巴巴地开口,妄图撒娇换两口肉吃:“我饿——”她委委屈屈的,还不等把话说出口就招来佛兰的眼刀子:“想都别想!”
崔晚晚简直要哭出来,学着稚儿那般告状:“陛下,你看她又凶我!”
“都是为你好。”拓跋泰对她的把戏了如指掌,兀自痛饮一杯,唇角翘起,“也就她能管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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