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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娘,陛、陛下有旨。”
福全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到了崔晚晚跟前一跟头跪下去,简直都要哭了:“奉陛下口谕,请贵妃娘娘回宫。”
他这一跪,守卫们也哗啦啦一片跪倒。
崔晚晚独自站在那儿,讥诮道:“呵,此地皆是先帝后妃,如今奉旨出宫,只是寻常人家女子,哪有你口中的贵妃娘娘?”
只见福全从怀里掏出圣旨,双手奉上:“陛下方才封了您为贵妃,请娘娘接旨。”
崔晚晚拿过一看,只见笔走龙蛇,连墨迹都未干。
也不知写字之人是有多急多慌。
此刻最淡定的便是佛兰了,她拍拍包袱走到崔晚晚身边,道:“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地,回去吧。”
不出一日,先帝贵妃摇身一变,成了新帝贵妃的事就传遍了整个京城。
在崔府等着妹妹出宫的崔衍也得知了此事,倒是不算特别惊讶,不过对新帝这种敢作敢为的姿态,还是有些出乎意料。逗留京城数月,他也是时候回兖州了。
将军府内,众人在饮酒作乐。
“老子早就说那对奸夫淫|妇勾结在一起了,你们还不信!”房牧山摸着脸上的伤,气得摔碗,“崔晚晚这个妖妃,牙尖嘴利的,还有拓跋小儿,竟敢伤我!”
房牧山的手下都是从前一起当强盗的土匪,其实就是一帮乌合之众,其中有个二当家,叫张大勇,长得人高马大,又有一身蛮力,打仗杀人也算是一把好手。
“老大甭气。”张大勇重新端了碗酒给房牧山,拍着胸口道:“兄弟们替你出气!”
“吹牛!人家是皇帝和贵妃,你连宫门都进不去,怎么出气?”有人取笑张大勇。
张大勇牛眼圆瞪:“我进不去,难道他们就一辈子不出来?”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房牧山一拍大腿,见到众手下看他,摆了摆手。
“喝酒喝酒!”
话说崔晚晚捏着圣旨直接杀回皇帝寝殿,可却不见拓跋泰,左右一问方知他去了演武场,于是崔晚晚追去了演武场,谁知又是迟了一步,内侍回禀方才前面有臣子求见,拓跋泰去正殿议事了。崔晚晚只好又回了寝殿,看那怒气冲冲的架势是恨不得抓花拓跋泰的脸。
直到她把宵夜吃了,甚至在龙床上睡了一觉,拓跋泰也没回来。
福全倒是把她当正经主子一般伺候,要什么给什么,可就是说不清皇上多久回来。
事到如今崔晚晚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定是拓跋泰出尔反尔,自觉无颜见她,存心要躲呢。
“佛兰,我们回去。”
崔晚晚又气冲冲回了摘星楼,只见摘星楼多了十来个伺候的宫女内侍,都是封妃圣旨下了以后送来的。崔晚晚懒得立规矩,一股脑儿全扔给佛兰料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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