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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了吉时,后来棺椁就留在了寿皇殿,待重新刷漆修缮之后,择日入陵安葬。
念完圣旨,崔晚晚“心疾发作”,扔下圣旨和一堆烂摊子,翩然离去。
拓跋泰隔着人群,目送那轻飘飘远去的背影消失,方才把目光落到江肃等人的脸上。
只见江肃手握遗诏,面皮紧绷阴沉着脸,而镇南王几乎要掩不住得意,指挥着众人善后,俨然一副挥斥方遒的模样。房牧山则揪来御前侍奉笔墨的文官,挨个让人确认遗诏的真伪。
“确实是先皇的笔墨……”
房牧山问:“印章可对?”
文官点头:“上刻‘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字,正是传国玉玺。”
房牧山大失所望,冷哼一声不再言语。
“元氏子孙”四个字,可谓是断绝了除镇南王之外其他人的念想,可即便还有其他宗室子弟,谁又能如他这般大摇大摆入主皇宫,近水楼台地找传国玉玺呢?
江肃等人虽心有不甘,但不能在文武百官面前表现出来,只得先静观其变。不过如此一来,镇南王可谓成了众矢之的。
是夜,太极宫的烛火彻夜不熄。拓跋泰去拜见了江肃,可江肃并未召见他,只让他在外等候。
殿门紧闭,拓跋泰知晓房里说话的都是江肃麾下谋士,他并不意外此时自己会被冷待。
毕竟他也算是元氏子孙。
回了自己的地盘,江肃彻底垮下脸来,眼里尽是凶狠。他端坐上位,示意底下之人出谋划策。
众谋士商量一阵,终于拿出个主意。
“主上,我等以为当务之急,应是先寻到传国玉玺,在此之前不可冒然撕毁盟约,否则难以堵住幽幽众口,特别是不可落下把柄给那二人。”
“先生言之有理,但玉玺何在无人知晓,即便寻到了,又该如何?”江肃问。
“元氏子孙何其多,不见得只有镇南王爷一人。”谋士胸有成竹,“不如在宗室里寻个稚童。”
谋士们依旧打得是挟天子以令诸侯的主意。
江肃沉思须臾,也不置可否,挥退众人之后传召了拓跋泰。
江肃一脸慈父模样:“阿泰过来。”
“义父。”拓跋泰走近,停在他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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