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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着微弱火光照路,拓跋泰抱着崔晚晚走出偏殿,可一路上都沉默不语。
崔晚晚被他稳稳抱着,虽然姿势有些类似父亲搂着稚儿,但她还是乐得不行,不断找话跟他讲。
“拓跋泰,你力气好大呀。”
“拓跋泰,你都不怕老鼠吗?那你怕什么?”
“拓跋泰,我重不重?”
“拓跋泰,你哑巴啦?”
……
寝殿门口,守了一晚的佛兰远远瞧见有人影过来,连忙小跑着上前。
“娘子……拓跋将军?!”
看见拓跋泰紧搂着崔晚晚,饶是稳重如佛兰也禁不住高呼一声。
崔晚晚瞪她:“要死了你,那么大声干嘛?”
佛兰急忙捂住嘴,好不容易才压下惊愕,低声道:“您可算回来了,怎的去了那么久?”
“你问他。”崔晚晚朝拓跋泰努努嘴。
拓跋泰无意解释,硬扯开崔晚晚的胳膊,终于把她放了下来。他冲佛兰点头示意,竟然连一丝余光也没分给崔晚晚,径直转身就走。
“哼,怪里怪气的。”
梳洗之后,崔晚晚躺在床上毫无睡意,回想着晚上发生的事情,忍不住笑出了声。
佛兰正要熄灭蜡烛,闻声问道:“见到大公子有那么开心?还是您又捉弄了谁?”
“是呀,我开心。”崔晚晚索性掀了被子坐起来,招呼佛兰过来陪她说话,眉梢眼角都是笑意。
“我给你讲,今儿个有人打翻了醋坛子,可酸了。”
佛兰当然知道她说的是谁,有些不相信:“他吃谁的醋?”
崔晚晚手指头玩着自己一缕头发,乐不可支:“阿兄的醋!哈哈哈,什么私会嫔妃担待不起,真是太好笑了……”
佛兰没接话,只是坐着静静地看她笑,眼里浮起莫名伤感。
崔晚晚终于笑够了,见佛兰用那般眼神看自己,问道:“怎么了?”
“我只是想起……”佛兰垂眸,忍泪道,“以前在家里,您最爱笑了。”
崔晚晚怔住,笑容逐渐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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