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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的风铃被风吹着一个劲儿地响,分不出是什么曲调。
昨日地龙烧得热乎,文乐穿着衣服酣睡,醒来之后上半身的衣物早已经不知道丢哪儿去了,赤/裸着趴在床铺上。一道温热的呼吸打在脊梁骨处,散开的头发也一并落在他肩头,惹得他缩起肩膀,嫌那儿痒。
“醒了?”
文乐打了个哈欠,艰难地翻过身看傅骁玉。
亵衣只系了一边的带子,大半个肩头露在外头。身上牙印、红痕数不胜数,尤其是胸/前,留着极其刺眼的吻/痕,像是要将那心头血都嘬出来似的。
傅骁玉撑着身子,抬眸瞧他,羽扇一样的睫毛像是在文乐身上扫了一下,把文乐激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随手拿了一件衣服往他脸上罩去。
“大清早的——少勾引我!”
两人折腾半天,总算是收拾妥当。
文乐对着镜子抬头,镜中人梳着高高的马尾,发带上头绣着一轮月。瞧着便是一个俊俏少年郎,除开那脖颈处的淤痕。
傅骁玉挑眉,眼瞧着文乐回头瞪他,连忙从柜子里拿出一件兔毛围脖递上去。
文乐臭着脸往地上一丢,大骂:“这才秋天呢!我体虚也虚不到这程度!”
傅骁玉摸摸鼻子不敢说话了。
文乐骂骂咧咧的,对着镜子看了半天,去衣柜中搜刮了一件杏色底,衣摆绣着白玉兰的骑装。这衣服是店铺进项送来的,文乐嫌花样有些大,男人穿着有点别扭,一直没碰过。
这衣服领子高,刚好把脖颈处的淤痕遮挡住。
文乐对着镜子瞧了又瞧,松了口气,也不搭理傅骁玉,埋着头往外走。
傅骁玉叹气,看文乐耍脾气的样子,勾着一抹笑意跟在后头。
镇国府不大,家中常年无人,好些院子都荒废没人居住。
走过一道长长的走廊,左手边的假山附近不知道是从哪儿飘来的月见草,开了满满一院子。野草郁郁葱葱的,别具美感。那月见草的花朵像一个粉色杯盏,风一吹过,晃悠着自己的花瓣,像是月下悠然舞蹈的美人一般。
文乐还从未认认真真看着府中的景色,让那月见草勾走了心神。旁边有人侧身靠近,在他脸上嘬了一口,提着衣摆往前跑去。
文乐愣神,捂着脸喊道:“傅骁玉!你流不流氓!”
都是成亲洞房搞一晚上的夫妻了。
两人像是回到了最初互相暧昧的关系,傅骁玉提着衣摆忙不迭往前头跑,生怕让文乐追上。文乐也不使轻功,蹬着他那双鹿绒棉靴在后头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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