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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石子就用铜钱,总归是轻便好拿捏的物件儿。
石子丢过去,没有留劲儿,直接将那为首的经脉敲断了一根。
痛呼声不绝于耳,文乐走到那小姐丫头前面,伸腿将匪首踹开,掀了他的黑面巾,问:“寻常匪徒,劫财劫色,总归是要选一样劫的。壮士是为何而来,对待自己的人质这般客气。”
那匪首眼睛滴溜溜的转,左看看右看看,身上经脉断裂的疼更是激得他冷汗直流。
“小郎君,那人,我识得。”
文乐一愣,回头瞧着那小姐扶着树站直。
十四五的年纪,像花儿似的。盛夏是那艳美的蔷薇,紫琳是那秋日的白玉兰,盒盒就是一株狗尾巴草,面前这位却是那雍容华贵的牡丹花,颜色漂亮且金贵,只消得一眼功夫,就知道并不是普通人家可以求娶的对象。
左丞相之女,燕真。
燕真脚扭了,站着也站不直,却强压着火气,扶着树,说道:“你回去知会你主子一声,就说燕真与寻常闺阁女儿不同,不吃英雄救美这一套。”
文乐眨了眨眼,想起几天前傅骁玉与他说的趣闻。
说这二皇子与太子同父异母,而二皇子的娘亲早在生他时就已难产去世,还是孩童时,就一直在皇后手里头养着。
可这兄弟二人性子却是截然不同,单说二皇子,院子里不养闲人,别说妻妾美姬了,就连整个府上的女子都少之又少。
听傅骁玉说,二皇子的娘与左丞正妻是手帕交,曾定下过婚约。
可他娘难产去世,这约定也有些尴尬,履行不履行都不太合适。
毕竟左丞相可是太子一派的,若是照他所想,应当是要把独女嫁给太子做正妃的,如此一来,太子今后登基,燕真便是皇后,他也顺顺当当的坐上国丈的位置,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文乐脑子里转着这些朝廷密事,耳朵微动,听到了一声不寻常的呼吸,手指捻着石头砸向那处树干,却被一支弓箭射歪石子。石子砸到地上,将一株鼠尾草砸断。
“大胆!”手执长弓的男子喊了一声,下一支弓箭直直地对准了文乐的脖颈。
文乐勾着唇,似笑非笑地瞧着那人,手却握紧了腰间的鞭头。
“镇国府少将军,百闻不如一见。”暗处的人拍了拍那男子,走了出来。
他穿着一身玄色长袍,与太子那温润如玉的模样不同,他生得极为高大,皮肤黝黑,头发也微卷,不像南朝人,倒像那波斯王子红煜一般,生得面向有十分的西域美。
文乐这才想起,那二皇子的娘是文帝收的美姬,有波斯血统,美艳动人。
“给二皇子请安。”文乐收了鞭子,不管那箭头还对准自己的脖颈,说道,“今日乐在此地见到匪徒欺辱女子,便前来解救,倒不想耽误了二皇子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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