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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乐此番前去,是提前跟文帝告了假的。他没提傅骁玉,说是已是十多年没见过他娘那边的亲戚,这回借着文乐他小舅舅权谨的婚事,想着回陆洲一趟。

文帝的眼神还是那样犀利,看得文乐直起鸡皮疙瘩,最后还是放行,让他请假去往陆洲。

文乐是随便找的借口,文帝也是随便答应的。

只要文乐与傅骁玉感情甚笃,文乐就还是那个质子,文帝也就能把控住镇国府。

文乐这千方百计地要与傅骁玉相好,文帝是乐享其成,恨不得把傅骁玉扒个干净用棉被一裹,直接送到镇国府文乐床上。

甩开了思竹,文乐骑着马追傅骁玉。

他就想着给傅骁玉一个惊喜,压根没告诉他这些事情,想着对方高兴的样子,文乐骑着马都憋不住笑,惹得大毛毛一个劲儿地打响鼻。

傅骁玉拿着国子监祭酒的官响,干着刑部的活儿就算了,现在连钦差大臣的事情都要干。

都说傅家的孩子流着商贾的低贱血液,傅骁玉瞧着那文帝也挺厉害,一份钱相当于请了三个工,赚翻了。

马车都是傅家能工巧匠设计出来的,比一般马车快不少,而且还不颠簸。

傅骁玉就这么在马车上待了十好几天,等出了马车,他才发现路窄得很,问道:“咱们没走官道?”

连着吃了好些日子的干粮,马骋打下来一只野鸡,正搁在火上烤着,说道:“官道要绕路去一趟徐州,这条路近些。”

野鸡放在木头上烤,这条路平日只有镖局会前往,比起官道人迹罕至,连野鸡也肥嫩不少。表皮被木炭烤得直冒油花,滴溅到底下,又是冒出更大的火苗来。

主仆二人坐在树下分食了一只野鸡后,马骋听到些动静,把鸡骨头嚼碎了咽下去,说:“主子......”

傅骁玉洗净了手,说:“去瞧瞧。”

马骋拿着土将火熄灭了,从后腰处拿出一把手掌大小的匕首,悄声前去。

半刻之后,马骋回来了,身后跟着几个中年人,带着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马骋俯身说了几句,只见那几个中年人上前,对着傅骁玉抱拳行礼,说道:“谢谢公子相救!”

这几个中年人是陆洲雷鸣镖局的镖师,这些日子送镖去徐州后回陆洲,不料被几个宵小拦下。

傅骁玉捏着腰间别住的玉骨扇说:“几位看上去武功高强,怎会斗不过几个无名之辈呢?”

领头的那个及其壮实,说道:“我们的吃食让人动了手脚,除开我们几个只吃干粮的,其余十多位兄弟都中了招,现在还昏迷着呢。”

傅骁玉勉强接受了这番说辞,笑了下说:“原来如此。”

领头的那个扫了眼马骋,又看看傅骁玉,说道:“公子,在下有个不情之请。想问问公子可否愿意与我们共同去往陆洲,我们还有人要护送,可如今兄弟昏迷的昏迷,受伤的受伤。在下看这位马兄弟武功高强,若是能与公子一同去往陆洲,雷鸣镖局就算欠下公子您一个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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