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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快回想了一番,上前与傅骁玉说起那早膳的几样菜。
傅骁玉敲了敲扇子,说道:“本官之友坚果不耐,误食便起了周身的疹子......”
玉娘细想,说道:“大人,婆婆也有不可误食之物。”
王力摇着头,说:“不可能,家中都知我娘不能食用花生。”
“那桌上确实没什么可疑之事,下官在家中的井口边找到了一些食物渣滓,据王力家嫂说,是王力母亲想喝豆浆,这才做给她。可下官到王力家时,桌上并无豆浆,碗筷也收拾进柜橱,现场不杂乱。”
傅骁玉玩着扇子,说:“传王力家嫂。”
不一会儿,捕快就领着王力家嫂前来。王力哥哥去年病亡,妻子守寡,一直在家侍奉公婆,育有二子二女。
王力家嫂模样秀美,磕了头之后,跪正,眼神往一旁的玉娘身上扫了一圈,又赶紧收回眼神。
“是你说王力娘亲早上想喝豆浆,这豆浆哪儿去了?”
“回大人的话,做好了自然服用了。”
“碗筷也清洗干净了?”
“民妇不是拖沓的性子。”
“你是何时知晓你婆婆身亡的?”
“放置碗筷时,进屋瞧见的。”
傅骁玉拿了令箭,摸着箭羽上染的血红色,问道:“放置碗筷时才瞧见。正常人瞧见自己婆婆倒地不起,眼睛血红,惊吓之余应是担心害怕才是,王家嫂子倒是好心性,还将拿进去的碗筷归置进了柜橱才嚷嚷报官。”
王力家嫂哑了一会儿,额头上浸出了冷汗。
傅骁玉撑着桌子走下去,银线嵌着的鞋面仿若一丝尘土都沾染不上一般。
“你知道自己婆婆吃花生不受,将花生与豆子一并碾碎过筛,拿与自家婆婆喝,喝完后将碗筷洗干净,食物渣滓丢进井中灭迹。收拾碗筷的时候,瞧见自己婆婆喘不上气倒在地上,你是何感受?”
王力家嫂咽了口唾沫,被傅骁玉看得跪不正,歪倒在地上。
王力瞪大了眼,指着她大骂:“毒妇!”
王力家嫂愤恨地看他,说:“要说毒妇,当是你亲娘。我与你哥青梅竹马,他早我去了黄泉,我尽心侍奉公婆,入了你王家从未想过再嫁。但她却惦记着我家儿女,想我好生养,竟让我二嫁于你!王家......好个王家,好女不二嫁,她这是要逼死我!我却也不是玉娘那般善忍的,她待我不仁,我何苦要对她仁义!她活该!”
王力似被戳破什么,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在家,自己母亲确有说过,要将嫂子嫁给自己。说那匈奴也是这般,长兄死了,财产都交予弟弟继承,连同美姬。
想起自己嫂子那身段面貌,王力自己心中也难掩瘙痒。
谁知对方竟是这般贞烈。
话说破了,外头听着判处的老百姓们唏嘘不已,说着那女人毒辣,又说着那女人忠贞,总归是两面话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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