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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伯像看着自己的孩子似的,说:“少将军折煞奴才了。”
知道严伯知礼讲礼,文乐也不多说,盛了汤喝后,又盛了一碗。
文乐被傅骁玉养着,不像以前那般吃就要吃十分饱,觉得快饱了就放了筷子。
周崇抬眼看他,说:“别浪费了厨子心意,吃完。”
文乐:“......?”
周崇是在宫里长起来的九殿下,天潢贵胄,生来就是比普通人贵气的。
他脑子里哪儿有节约的概念。
文乐跟看稀奇似的扫了他一眼,随后捡起筷子继续吃饭。
两个大小伙子,总算是把一桌子的菜都给吃了个干净。
这会儿严舟送完人回来,看到了满桌竟没剩下个什么,诧异地看了眼周崇。
周崇还跟文乐说着话呢,揉了揉自己有些凸出来的肚子,嚷嚷着去国子监上课。
严舟急忙替他俩收拾书本,好一阵忙活后,跟在两人身后往国子监走去。
腊梅的香气沾染了整个院子,严舟个子高,怕惹人怀疑,一直佝偻着身子,像个老奴才。闻着这沁人心脾的花香味,他也难得抬头往树上看了眼。
鸟雀早已去南方避寒,腊梅的花开了一朵又一朵,给这冬日添上一抹暖色。
严舟好些日子的愁苦似乎随着这花香飘散了,回过神来,却已是落后那两位主子。刚准备跟上去,就瞧见周崇回头看了他一眼。
梅花落下,那人眼睛似嵌了珠玉一般,亮得出奇。
严舟的心落下一拍,见他说了句什么,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对方说的是——
“船儿,跟上。”
一路走到了国子监,文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腰间的荷包是傅澈绣的,里头装着些小零食。什么松子糖、花生酥,什么甜就搁什么。
正想着让周崇那小厨房的厨子给自己做点栗子糕带回家给傅骁玉尝尝,文乐就瞧见前头走过来的太子急急忙忙地往前走去。
周崇立刻侧过身行礼,谁知太子压根没搭理他,走得极快,裤腿上沾了泥都没注意。
周崇皱着眉看了眼他的背影,说:“这太子哥哥平日见着我都要刺我两句,今日这是怎么了?”
文乐也觉着有些不对,拍了拍周崇的背,说:“走吧,太子能借着政事繁忙的借口不上课,你还能跟着逃学去?”
周崇这才注意到时间问题,带着文乐和严舟大步向着国子监跨去。
太子火急火燎地也是有正事儿,那日府上妻妾思乡,太子便带着对方去了郊外散心,可是得了美人不少的伺候。回来路上让人拦了去,差点没把太子吓出个好歹来。
他这出去可没算是“微服私访”,就带了几个腿脚利索的暗部,要真被人暗杀在这郊区,死得不明不白的,他就是到了地府也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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