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页(2 / 2)
文乐睁开眼,摸了摸自个儿额角。像是被屋内的暖空气弄得上脸了,从耳根红到了脸颊。最后猛地掀起被子,把自己罩了个严严实实的,只留下脚丫子在外头,还能瞧见那似乎也染上番茄红的脚指头,紧紧缩在一起,像他主人被揪紧的心一般。
一池平静的春水,被一个吻搅和乱了。
傅骁玉上完朝直奔国子监,今日是儒学大课,他又可以拿着戒尺一个个教训那些个皇子皇女了。
时间还早,傅骁玉在侧殿翻看古书,就听见烛台落地的声音。
“自古以来,皇女都是用来联络大臣感情、增加血缘纽带的物件儿,我南朝尚且如此,你难道以为你波斯就不同了?实话告诉你吧,你这次来访南朝为求粮食过冬,波斯王上也是存着和亲的意思。孤贵为太子,想娶你易如反掌,你这般躲躲藏藏的......难道是波斯女人素来擅长的欲擒故纵手段?”
傅骁玉白眼差点往天上翻,书往桌上一丢,刚走到门口就见一抹白色一闪而过。
脚腕处的宝石已经圆润不少,被动作带得叮铃作响。
“参见太子殿下,一月一次儒学大课就快开始了,您与圣女的事能否下了学再说?红煜怕圣女单纯不知世故,耽误太子求学。”
“也是......圣女好好考虑孤说的话。这康庄大道就在前头,简简单单迈迈脚的事儿,可别真把自己逼上梁山。”
三人离开了侧殿,傅骁玉走了出来,拿着玉骨扇敲了敲自己手心,随后晃晃悠悠地去上自己的儒学大课。
太子不知道是不是得罪傅祭酒了。
一上午被抽背了三四次,背不出来就要让戒尺打手心。
那可是太子呢!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谁敢真打。
祭酒大人就敢!
傅骁玉儒雅地笑着,拿着那传了好几百年的戒尺,往太子手心上一下下抽。
让你丫不学好!
让你丫一天到晚惦记美女!
圣贤书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蠢东西!
太子铁青着脸,还得强忍着不能发火。
太祖爷的规矩,进了国子监,皆是普通人,受学当谦逊。
傅骁玉用了十分的手劲儿,打完了继续抽背。底下的人连忙低下头,眼观鼻口观心,平日里嚣张跋扈的皇子皇女,这会儿比谁都安静,生怕让傅骁玉逮着。
文乐和傅骁玉的好日子已经定下了,就等着过门。有这么一层关系在,文乐可不管傅骁玉抽问他,大剌剌地出自己的神,文章不背课业不写也没事儿,反正空白着纸张交上去,傅骁玉总能找到由头给他补上。
瞧见文乐那模样,傅骁玉就忍不住想乐,想揉揉他嘚瑟的小脑袋。
想了就做,这是傅骁玉的人生准则。
--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