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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伯连忙跪下答应。

太子带着他那一堆丫头伴读小官走了,周崇才扶着帘子咳嗽,整张脸憋得通红。

傅骁玉皱着眉,一旁的马骋立马扶着周崇进了帐篷里。

傅家的人把帐子围了个团团转,里头的人说起话来也没了顾忌。

严伯翻箱倒柜的找出一盒子丹药拿来,说:“我的祖宗,哪儿有你这么拿自个儿身子避祸的!”

思竹把桌上的一碟子坚果收起来,一点碎渣都没留下,一并丢到了痰盂里,拿小盖子盖得严严实实的。

周崇喘不上气,整张脸憋得通红,一边咳嗽,一边抖着手把丹药吃下去,扶着桌子缓过这劲儿。

傅骁玉歪头看了眼,问:“他吃那坚果不受?”

严伯点头,看着周崇的样子眼睛微红,说:“是,小时候误食过一次,差点就没了命。真是祖宗,何苦受这罪。”

半刻之后,周崇才呼吸正常了些,瘫在桌子上,头发让汗水打湿了个遍。

傅骁玉四下看看,问:“文乐呢?”

“文乐他......”

话还没说完,外面就穿来了惊慌失措的声音?

“走水了!”

“你看云峰山!”

“烧起来了!”

马骋进了帐篷,看着傅骁玉说:“主子,云峰山烧起来了,火势很大,主、主子!主子你去哪儿!”

傅骁玉扯了侍卫的马,骑上往云峰山走,马骋追了好几步都没赶上,眼睁睁看着傅骁玉骑着马的身影消失在了人群中。

木头被烧焦的味道从上风处吹下来,马儿已经感觉到了危险,不论怎么打都不再往前走一步。

傅骁玉下了马,拿着外袍用水打湿,捂住口鼻往山上走。

平日里藏着见不到的松鼠小兔子一并跑了出来,像是知道这座山留存不久一样。

傅骁玉快步朝着山上走去,空气中的浓烟越来越密集,弄得他直不起身子,只能弓着腰往前面走。

他的文乐,或许还在等着他。

傅骁玉紧咬着牙,脑子里竟是想到了不少身后的事。

澈儿想嫁人就嫁,不想嫁就招人入赘,他手里把控着傅氏金林一脉的权力,把扳指交给澈儿,她会把学会怎么行商的。

盒盒与盛夏就送去镇国府,紫琳是个好女孩儿,一定能照顾好她俩。

马骋就让他爱干嘛干嘛去吧,横竖也吃不了亏。

傅骁玉被烟呛得直咳嗽,扶着树想缓一阵,那树脉已经变得滚烫无比,让他猛地收回了手,手心烫得通红。

烟雾缭绕,傅骁玉觉得喉咙都让烟给烫熟了,呼出来的空气都是热的。

身体的知觉也变得没那么灵敏,连捂着嘴的衣袍都抓不稳。

一件熟悉的白衣闪过,傅骁玉闻到一丝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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