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谎言总有戳穿的时候,文乐平日在老夫人面前就没几句老实话。他也没想到头回见传说中的神童傅祭酒会赶上这么一事儿。这祭酒大人也是出了名的刚正,面对皇子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说戳穿就戳穿。
还好文乐打小还有一个优点,就是认错快。
当即乖顺地行礼,说道:“臣护主心切,口出狂言,惹得祭酒大人不快,是臣的罪过,望祭酒大人责罚。”
伴读的作用,功劳可以不是自己的,但锅一定是。
傅骁玉坐在榻上打量着文乐那两个旋儿的脑袋顶,似笑非笑地说:“上课要紧,责罚的事儿等课程结束再说。”
傅骁玉贵为国子监祭酒,掌管着儒学训导的职责。别说一个小小的镇国将军之孙,就是皇子来了这儿不听劝诫也得揍。
上完课,皇子们笑呵呵地走了,还不忘对周崇冷嘲热讽一番。
傅骁玉等人走完了,翘首以盼地看着那小狼狗似的文乐一脸不耐烦地进屋,见到他之后又把脸上的表情掩去,真诚得不可思议。
周崇还想着回缓一下,但终究不是人物,还得谨防多说多错,让皇帝捻着小尾巴。在这国子监说不上话,只能眼睁睁看着傅骁玉收拾文乐。
于是,文乐就给摁在了那国子监儒学馆外头的大花园处,结结实实地打了十个板子。
打小就皮实,也不怕这些痛,文乐咬紧了牙,任由那板子往自己屁股上招呼。
周崇急得不行,数着板子数,手都在颤。
一旁的傅骁玉也跟着数数,看了周崇一眼,说:“没能力就只能干看着,今儿要换成一个没权没势的小太监,板子就不会只是十下,您说是不是?”
周崇咬紧了牙,听到板子声停了,回头对傅骁玉行礼,说:“谢祭酒大人教导。”
傅骁玉轻飘飘地走了,独留下趴在板凳上骂骂咧咧的文乐。
这事儿文乐气就气一天,趴在自己府里修养的时候,一边吃着冰湃过的水果一边还摇头晃脑地觉着打一顿好好休息几天也挺好。
可他没想到的是,那被他背地里扎小人骂的傅骁玉在他不知道的时候,竟然来了府上,直接面见了老夫人,备上了丰厚的礼品,把这事儿全须全尾地说完,向老夫人请罪。
老夫人哪会生这个气,家里孩子一个比一个不听话,尤其是最小那文乐,就跟野猴子一样,上天入地皮得不行,这难得有个人能治住,甭说打板子了,就是再打个二十板,以文乐的身体,没两天就能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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