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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着了人,言霆也就安下心来想一些心事。他净了手,抬手给她掖了掖被角,见她睡得不甚安稳,便隔着被子给她轻轻地拍背。
说来这还是个小福星,若非她心善救下那宛兰族前圣女,今日魏恒也不会先来打破这个平衡,致谢服软。
她其实已经为他做了许多,她心念存仁,积了不知多少福善,如今窦则的妻子简国公夫人陆菲对她心存感激,死心塌地,窦则也由此更受牵制,颇多拱让。而崔济的心上人忘忧又得她扶助,以她为主,这也便牢牢地牵制住了崔济。
窦则与崔济虽都是他的知己好友,有过命的交情,但终究彼此各有拖累,不能全然相付。陆氏和忘忧算是一个助点,也算是他们彼此相合的一个借口。
这半壁江山都是她为他挣来,光明正大,福缘深厚。
但言霆不欲言谢,寻常也不爱与她说这些。她是他心上的宝贝,无论他们为彼此做些什么,都是不必宣之于口的。
他不愿与她有丝毫的间隙和疏远。
言霆垂首在她脸上吻了一吻,心里平和柔软。分别不过半日,他心里就已经百般地放不下,纵有知己在侧,畅谈天下,亦觉心内空空,无所依凭。
吻到她的嘴角,言霆本不过浅尝便起,谁知她忽然张了嘴,一点甜蜜的气息便从·舌·尖一路漫到了心头。
言霆心中一悸,不及细想,便循着本能去追逐这股温热缠·绵。
“你坏蛋。”秦诺气喘吁吁地推开她,一双眼秋水般温柔澄净,却又如春华般明媚鲜妍。言霆方才情·动·得厉害,这会儿心神不稳,尚有些头昏脑涨,因着爱惜循着她的力道退开,却又因心底念想深重而难以自制地沉声低·喘。
“人走了么?”
言霆伸手扯了扯领口,将她从被子里抱了出来。
屋中温暖如春,她身上还穿着寝衣,倒也不觉着凉。言霆复又拿被子将她从外裹了,才敛了敛神,静下心来听她说话。
“走了。”言霆亲了亲她的眉心,剑眉微蹙:“今天进厨房了?”
“我就只给你包了一碗饺子,旁的都没动。”秦诺举起两只白生生的手,可怜巴巴地看着他:“就这一回,我想给你做一点东西吃嘛。”
“只给我一人吃?”言霆无奈轻笑,抬手刮了刮她的鼻头:“下回不许,水凉得很。”
秦诺“嗯嗯嗯”地点头,看着是乖乖的,可言霆一眼就瞧出这小东西是在敷衍。
“就你那碗是我做的,我才不给旁人下厨。”秦诺笑眯眯地看着他,毛茸茸的脑袋讨好地在他颈窝·蹭·了·蹭:“你们说得高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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