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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闹剧终了,江瀚也只教训了几个恶棍混球,便撤手不再深查,但既已管了这绣女之事,便得管到根底,否则他们今日走了,这绣女也只怕活不过明日。
这里的事自有江瀚江泠处置,言霆带着秦诺一路往前,也并不上前过问。
直到夜里,江瀚回返客栈禀事时,才将白日的事前后仔细说了一通。
白日那绣女面貌端正,在寒叶城也有些美名,在这样的地方有了美名可不是一件美事。有人看上了绣女姿容,欲纳为妾室不成,恼羞成怒,转而引诱其父入赌,最后其父输的不成,也将女儿的身契给输了出去。
今日那些无耻之徒便都是为虎作伥之辈,是受了楼十二手下一个管事的托,来此给这个绣女一点教训。
若她肯乖乖听话,便先当个玩意儿逗一逗,若是不肯为婢为妾,那就当街给她个好看,虽不要她的命,也要她生不如死才好。
“父母典女,乃是今时律法所容,即便是有人掺手,那楼十二手下的管事也并不算理亏,就算有其他帮门派会逮了这个把柄,也不能从法从礼上拿他如何。”江瀚冷静地将事情交代清楚,而后也忍不住轻轻吁了一口气。
这若是在定州,父母典女一律早已不容于法,即便卖身为奴,也要自己愿意,而今乍见这样的事,饶是他早已见惯刀光,也不由觉得气闷怜悯。
若真是男儿,舍一身力气建功立业,抗敌为民才是好汉,如此欺·辱·百姓,凌·辱·弱女,真真是千刀万剐亦不足惜。
秦诺只慢慢为言霆温酒,白日里的愤懑无奈此时渐渐平息,又生出另一种急迫的寄望来。
他们今日可助一弱女,却难一一帮助这寒叶城万千无辜百姓。
唯有国有明君,威加海内,方能将此种痞戾之行,万恶之举加以禁止管束,方能让这一地焕发生机。
江瀚走了良久,言霆方从伸手抱住她,轻轻吻了吻她的侧脸:“怎么了?不用担心,今日那绣女,江瀚定会妥帖安置……”
“我知道,没有担心。”秦诺到了杯酒,转头来喂到言霆嘴边:“只是忽然有些明白为何每日里都有那么多文武之士要为你效犬马之劳。”
言霆饮下了酒,低头用唇轻轻摩挲着她的嘴角。
秦诺仰头柔顺地让他抱了一会儿,才轻轻道:“同心庄已经来请过几回,言霆哥哥想什么时候应邀前去?”
“还真成了我的小先生了。”言霆抱着她坐下来,揽着她一同看着窗外明月:“都说寒叶城外明月坡月色独好,想不想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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