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页(2 / 2)
她近来惦念的人太多,也没有多余的工夫去惦记一个如今已经威胁不到她,且无关紧要的人。
“也没怎么。”秦景宜好奇地观察着秦诺的神色,再次欠揍地确认:“真没关系啊?”
“啧。”秦诺自己塞了一颗酸杏脯,嫌弃地瞅着他:“他说什么了,让你生出这么多猜测来。”
秦景宜往后靠在轿壁上,摸着鼻子笑了半晌,然后道:“哎呀,就是些胡话罢了,不过这人也的确有点本事,都这么着了,还能逃得出去。”
“哦。”秦诺抬了抬眉:“是他逃出去的,还是你们故意放他离开的?”
秦景宜抱了抱拳,无奈道:“怪不得我姐夫老说你机敏聪慧呢,姐,你真是这个……”秦景宜比了个大拇指,自己抓了一把果干来回地啃。
“少给我灌迷魂汤。”秦诺敛眉细思片刻,问他:“是不是外头战况不好?”
“嗯。”秦景宜看似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句,然后道:“还有呢。”他贼兮兮地趴在桌上,坏笑着问:“定王姐夫还没个名分呢,话说我现在名义上的姐夫是不是还是那什么襄武侯啊?”
“我看你是好日子过腻了。”秦诺把攒了一把的瓜子仁搁在小盒子里,拍了拍手笑看向秦景宜:“我看你也老大不小了,既然这么闲,不如姐姐给你物色一门亲事,将来也好成家立业,夫妻恩爱,子孙绕膝,你说好不好?”
“行行行。”秦景宜投降地举起手:“我不说了,我惹不起。”
他避重就轻,插科打诨,秦诺也顺着他玩笑了一通。
但她心里清楚,雪原之外必然不是一片太平,否则也不必专意将袁逸放走,以牵制天下王侯,边境侵扰。
雪山风寒,冰冷入骨,秦诺被言霆抱在怀里,纵然连脸都没有露,却还是觉到了这寒风的刺骨。
越往上走,越是险峻陡峭,马车都被安置在山下,他们唯有徒步而行。
所幸就快见到雪玉兰了。
中途休息时,秦诺趁着言霆与人议事,特意寻了章岳过来说话。
结果果然与她想得并无两样。
纵然很确信雪玉兰能解了她身上的旧毒,但是世事毕竟变化万千,且章岳也没有接触过雪玉兰,而秦诺如今还身怀有孕,服下药后会有什么反应,什么后果,就连他这个行医数十年的人也难一语保证。
秦诺知道章岳的为难,也打算这几日慢慢地将这事和言霆说清楚。
到了如今,有些话,章岳实在不知该如何出口,他实在是不忍心说出吉凶莫测的话来。
秦诺也很希望自己能好好地活下来,但事已至此,说什么都是徒劳,不如好好珍惜现在的每时每刻,即便到时结果不如人意,也总是已经用尽了法子,应当无憾了。
--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