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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这一层就没这么冷了。”机关师在前说了一句,若不提他先前的种种举动,倒像是个体贴良善之人。

秦诺裹得像头小熊,被言霆抱在怀里,她自个儿都觉着自个儿重。

“多动动就不冷了。”言霆低头看着她被包得脸眼睛都没露出来的圆子样,没忍住轻笑了笑:“章先生的药过会儿就会管用,再忍一忍。”

这严寒透骨,她身上的斗篷棉衣仿佛都阻拦不住,秦诺在言霆怀里努力地把自己蜷成一团,脑袋里只念着热热的汤泉暖炉,还有热汤热饭。

热了念着冷,冷了念着暖,秦诺牙齿咯咯地打颤,心里头还能稍稍嫌弃一下自己。

这也太丢人了,一行十来人,数她最笨重狼狈。

“要不我也下来自己走走吧……”她的声音隔了厚厚的棉帽传出来,瓮声瓮气地颇有些娇憨,言霆双臂如铁,轻轻颠动,把她惊得瓮声急呼。

“能抱动,没事。”这小熊裹得里三层外三层,真把她放下来,也是一摇一摆走不动路,为了避免她一阵更加狼狈,恼羞成怒,言霆只能想着法子给这小傻子找台阶儿下。

秦诺费力地从棉帽的缝隙往外瞧,只能隐隐地瞧见言霆的影儿,那灯实在是不太中用,她这次带来的明珠偏偏都是平日里把玩的玩意儿,论照明还不如那忽忽闪闪的油灯。

言霆已经抱着她走了近一个时辰,也就是到了这会儿,才听他呼吸比先时急了。

秦诺动了动自己的胳膊腿,深切地认识到了两人之间的差距。这差距就像地上跑动的肥兔子和天上的雄鹰之间的差距一样的大。

“这简直就像是十八层地狱,一层有一层的难。”等众人终于能停下休息的时候,秦诺不由扒开棉帽,气哼哼地说了一句。

宛兰族也真是够无聊,也够狠辣,把东西藏在这么个地方,活人哪里能够得着。

“胡说八道。”言霆把棉帽给她盖回去:“这会儿冷,好容易积聚的热气别再散了。”

秦诺身上的确已经渐渐暖了过来,只要不把脸和手露出来,就不会被冻成冰块儿。

“你从几岁开始练武啊?”秦诺闷闷地坐在石头上,笨手笨脚地呆着,幸亏他那时候没听自己的把她放下来,否则在路上她就要丢人了。

这会儿她连自个儿的脸都摸不着,就别提走路的事儿了。

“想跟我习武?”言霆从前到后看了自己带来的这一行人,等确定无人有恙之后方重新坐回秦诺身边:“喊一声师父来听听。”

秦诺笨拙地抬手推他,好不容易露出眼睛来翻了他一眼:“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想当我师父啊?”

“也不是不行。”言霆隔着厚厚的棉帽摸了摸她的发顶:“来,叫一声,出去后我就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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